妄人 “妄人”曹聚仁与“朋友”胡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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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人 “妄人”曹聚仁与“朋友”胡适之

发布时间:2022-02-18 12:31:27

很多人都知道,曹聚仁曾被胡适斥为妄人。

胡适在1957年3月16日的日记中写道:“我收到一封来自曹聚仁的信,一个傻瓜。这个人经常说胡适之是他的朋友,经常声称章太炎是他的老师。其实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胡适说他没有见过曹聚仁可能是真的。不过,从他的语气以及“往往”这样的措词来看,他肯定知道曹聚仁这个人,并且似乎颇为了解其为人,所以才这样生气,斥之为“妄人”。

       我们不妨把曹、胡二人的关系简单梳理一下。

我们不妨梳理一下曹和胡的关系。

曹聚仁

寻求建议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胡适的私人档案中,收藏有曹聚仁致胡适的三通书信。

最早的一篇写于1923年7月21日。当时,曹聚仁在上海,胡适在杭州度假。该信内容如下:

       “适之先生大鉴,敬启者:

举人是浙东金华的一个无知的孩子,刚开始的时候,他受雇于一个老师,但不是尼姑庵,所以他非常懈怠,被困在尘土中,所以他被关到今天。今年夏天,他已经决定进入北京大学,以改变过去;怕人员被逼,是一个从老百姓身上谋取利益的机会。所以我敢利用子元先生的盐介,围着书服务。幸运的是,我可以从他的愚蠢中吸取教训!

       聚仁非能有所研究者也,然不敢自暴弃,终竞竞焉以从事于研究,此鄙陋之本忱也。在目今聚仁所取以为研究者中国儒家学说,愿以十年之功专注于此。然见闻固陋,未审欧美各家哲学,何者至可引为治儒家之借镜?拟乞先生示我周行者,一也。

研究端依靠工具推进;因此,研究方法的选择是入门的第一步。举人认为,最好选一两部重要的经典,研究它们的原理,推敲它们的训诂,检验它们的规律,然后放弃他,这样就不会出现困难,一切都可以解决。然而,朋友和朋友对这种仪式大多是苦涩而有效的。如果你不反复浏览,你应该关注它的轮廓。误入歧途,何去何从?准乞讨先生给我看了周兴,第二。

       儒家学说盛行于鲁,至汉初而此风未熄,则其物质环境与社会组织,必与之有重大关系。私意以为治儒家者不当专注于政治状况,于鲁之民族性,于周公之学说,皆当详为考察。此浅陋之见解,未审有当于理否?拟乞先生示我周行者,三也。

以前没遇到过,但是有这个繁琐的要求,但是也希望王先生可怜我笨,可怜我的耳朵!

       闻贵体违和,至深注念!想湖山胜景,终能以康健佑先生也!

随函附上《国学概论》第五版,乞后收藏!

       太炎先生此次讲演,聚仁终病其琐碎散漫,且意气过重,文、哲两章更不能使人满意。先生以为当否?

比来往往,朱伟真的照片!

       聚仁不日将由申返杭,拟晋谒先生,先生亦附允之否?

在这方面,我希望

       纳福

曹聚仁尊重。"

       

曹聚仁的信,以求教的名义,有交朋友的意思。信的最后,又提出了拜访胡适的请求。然而,我们不知道胡适是否回信,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杭州见过面。

       至于曹聚仁寄赠的《国学概论》,胡适也收到了。

1925年12月17日,在暨南大学任教的曹聚仁给胡适写了第二封信。这封信也是关于学习和教学的。曹聚仁认为自己有独来独往的精神,这与胡适的学术态度很接近。信的主要内容是关于“偶然的历史观”。曹聚仁说,自1923年秋以来,他就发展了偶然史观的思想。他听了王敬之的话,说胡适也是“偶然”解释历史遗迹的。他很激动,以为自己有了知己,于是和胡适交换了意见。以他所经历的刚刚过去的“五卅运动”为例,曹聚仁认为“五卅运动”是偶然发生的,是一点误传造成的,与顾正红事件关系不大。

       偶然史观也是胡适爱谈的题目。只是,不知道曹、胡二人的偶然史观有什么异同。有心人不妨做一个比较研究。

“我的朋友胡适之”

批判

进入20世纪30年代后,曹聚仁不再给胡适写信研究和提问,而是转向批评胡适。这大概是因为,在当时的进步青年眼中,胡适已经落伍了。

       曹聚仁于1931年8月在上海创办《涛声》杂志。刊行四五期以后,刊物进行了重新包装,刊头图案是一只乌鸦,取其报忧不报喜之意。曹聚仁主张“乌鸦主义”,似乎源自胡适的《老鸦》诗。1933年8月19日出版的第2卷第31期《涛声》还把《老鸦》诗刊登出来,并且恶作剧地称之为“胡适遗着”。

然而,乌鸦的叫声有时是针对胡适的。《海浪声》发表了两期《批判胡适特刊》。

       在第2期的“批判胡适专号”上,有曹聚仁的两篇文章。一篇名为《胡适论》。该文曲解胡适主张的实验主义,说“投机”也是人类应付环境的一种方法,指责胡适投机钻营,并且指责胡适陷青年于“投机”的迷途。另一篇名为《胡适与秦桧》,把胡适的对日言论和秦桧的言论进行列举和对比,用意很明显,是说胡适和秦桧是一类人物,都是卖国贼。

除了《海浪声》,曹聚仁还在《自由宣言》中批评了胡适。《尝试》一文解释了胡适“成功自古以来就在尝试”的说法,认为胡适从这首诗的反面学到了做人的秘诀,说胡适看到中国社会是一个乱七八糟的社会,没有任何事情是走上正轨的;要成为这个社会的大人物,第一件事就是投机,也就是上海人所说的“碰运气”。曹聚仁认为胡适很幸运。留美学生众多,已成为“新文化导师、中英文化基金委员、北平政治分会委员”;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好处:“如果你去湖南,你会得到5000元的尊重”。文章的最后,曹聚仁感慨地说:“五四运动以来,到处都有人在尝试和猜测,这是新文化运动最好的成就!呜!”文末还有一个“注”,说的是:“胡适一生看风,有很多证据可以借机发言。请看我最近编的《胡适文学谱》。”这张便条应该为这本书做广告。

       《“尝试”解》解释“尝试”为“投机”,说胡适善于投机,并且机会很好,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曹聚仁的文格。文中表现出的“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很值得注意。

此外,曹聚仁还写了《胡适之与虎皮求索》,批评胡适对日言论。本文认为,胡适提出的“调整中日关系的前提条件”是从虎谋皮。

       应该说,曹聚仁上述批判胡适的言论在20世纪30年代非常常见,并无新意;很多的批评资料无非道听途说而已,并没有加以证实;与其说是批判,不如说是人身攻击。

胡适大概看到了曹聚仁的这些文章。然而,他似乎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索稿

1940年7月3日,他代表香港《星岛日报》在上海曹聚仁致信当时的驻美大使胡适,请他回答“中国向何处去?”我希望他能解释中国是否有未来。如何拥有未来?如何拯救当前的危机?曹聚仁还表示,《星岛日报》站在自由主义立场上,绝对没有党派之分。胡适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无论如何。虽然战时通讯不便,但胡适显然收到了这封信。只是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写稿子。

       七年前批判胡适,现在向胡适索稿,而且若无其事,就好像从来没有批判过胡适似的。曹聚仁的确是个妙人。   

相见?

胡适说他从未见过曹聚仁。曹聚仁在不止一篇文章中说他们见过面。

       在《谈胡适——答杜兄》一文中,曹聚仁这样说道:“1947年第一回国民代表大会在南京集会时,胡氏邀我到北极阁中央研究院,我问他为什么不出来组政党,实现你的民主政治的理想。他还是用了回答罗敦伟的话来对我说:‘一个民主国家,也需要几个不参加组织党派的公民的。’”

在《胡适与〈水镜传〉案》一文中,又说:“十年后,胡邀我到南京中央研究院聊天,一开口就说:‘名单又带来了吗?’我刚才讲了《水镜传》的情况,他摇摇头说:“难,难,难!”"

       《“胡适批判”》一文说的更加生动形象:“五年前,我和胡适先生在南京北极阁相唔,谈得很久;从《水经注》考证谈到行宪后的政党;我们说,要是他来组织一个推行民主政治的政党,我们都来入党。于是大笑一阵而散。谈次,他忽记起我们曾经批判他。我说:‘胡适批判只出上中下三个专号,胡适批判专集没有出,《涛声》便已停刊了。’”

甚至说,会议期间,他建议胡适当主席:“江提议胡适当主席时,我力劝胡适谦逊。我曾对他说:‘如果你不想承担责任,就不要帮助江误国!’"

       1946年11月至12月,召开了制宪国民大会;1948年3月至4月,召开的是行宪国民大会。曹聚仁所说的“第一回国民代表大会”不知道指的是哪一次?但不管是哪一次,召开的时间肯定不是1947年。

       很多人喜欢攀附名人,说和某某很熟悉,说和某某是朋友,说和某某名人见过面、吃过饭,虽情有可原,我们却不必当真。

很多人喜欢依附名人,说自己和名人熟悉,是朋友,和名人见过面,吃过饭。虽然可以理解,但也不必当真。

胡适见过曹聚仁吗?图为第一个上战场采访的曹聚仁。

统战

20世纪50年代,曹聚仁吃了一顿统一战线的饭。1956年后,香港左派报纸《鲍静》每月给曹聚仁发1000港元的基本稿费,稿费另算。加上其他收入,曹聚仁的生活相当舒适。

       曹聚仁自己住在香港的花园洋房里,却劝别人都应该回到大陆去。很多人感到不解甚至反感,认为他有点儿不顾别人的死活。

在此期间,曹聚仁经常往返于内地和香港之间。《北方小字》一书是曹聚仁访问大陆的游记。这本书的前言“功成是自古以来的尝试”,对于胡适来说有着很强的统战意义。文章中提到,他在北京东安市场的旧书摊上看到很多胡适的作品在出售,他的书并没有像胡适想象的那样被禁。

       序言中并且引了他写给胡适的那封统战信:

“优先生:

       我上回到北京去,朋友们抛给我的问题,其中有关于胡适思想的批判,以及胡适着作被焚被禁的实情。我所看到的实情,和所获得的结论是这样:批判胡适思想是一件事,胡适的着作并未被焚被禁,又是一件事。我在北京、上海的书店,找到你所着的各种书,各种版本都有。朋友们藏有你的着作,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海外那些神经过敏的传说是不值一笑的。

张先生是实验型的。我看了你写给《独立评论》张伟慈先生的信。我可以照今天写给你的那样把这封信复印给你。用“北京”或“CCP”代替“苏俄”就行了。今天的事,正如王先生所说:‘盲从很多年轻人不好,但专断很多学者也不好。’王先生正在北京组织一次考察旅行,邀请了一群政治经济学家和教育工作者一起进行更长期的研究。我相信王先生是实验主义者的大师,你不应该否认这个政治实验的合法性,更不应该以耳为眼,附和传统观点和狭隘偏见。

       今日在海外的文化人,就缺少一种到北京去看看中共的政治措施的勇气:先生乃是新文化运动的倡导人,喊过‘自古成功在尝试’的口号,那应该和流俗有所不同,面对现实,决不可随便信任感情与成见了吧!”

曹聚仁在这里引用的似乎不是原信的全文。根据胡适日记中的摘录,似乎有胡适“最好回京看看”和“愿意陪先生”这样的话。当然,很有可能曹聚仁写给胡适的信根本就没有留下手稿,他在写《小字北行》序言的时候即兴写了一封信给胡适。我们可以看到,这个人在说“我看了你写给《独立评论》张伟慈先生的信”和“1947年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时”时,是多么善于胡说八道。

       从曹聚仁这封信来看,他不仅不了解胡适当时的思想状态以及当时的政治形势,也有点自视过高。

       总的来看,在曹、胡二人的关系中,曹聚仁处于主动的一方,他主动给胡适写信求师问道,主动赠书,主动批判胡适,主动求稿,主动进行统战。但从现有的资料来看,胡适似乎都没有积极的回应。究其原因,大概胡适对曹聚仁还是有些了解的,并不是很认可曹聚仁其人其文,一直避而远之。曹氏自称是一个“彻首彻尾的虚无主义者”,把什么都不当真,自然和处处较真、处处不苟且的胡适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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