岌岌 日媒:特朗普令美式民主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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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岌 日媒:特朗普令美式民主岌岌可危

发布时间:2020-08-05 09:04:42

参考消息网2月18日报道 网站11日发表文章称,特朗普任总统使美国民主岌岌可危。文章编译如下:

围绕美国总统特朗普是否应该下台的灾难性政党倾轧揭示出,200多年来美国人一直依赖的、维护其民主制度的宪法的脆弱性,这一点令人担忧。自南北战争以来,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考验宪法的可行性了。而可怕的教训是,一个牢牢掌控着自己所在政党、蔑视法治、独断专行的总统能够让自己摆脱宪法的约束。

操纵政党政治

美国宪法的制定者很睿智,但他们仅仅只是有远见。他们预计,流氓或更坏的人可能会占据总统宝座。然而,尽管他们预见到会有“派系”,但他们既不希望,也不相信会有政党政治,更不要说政党沦为总统权力的工具。事实上,在特朗普之前,美国从未有过一位如此牢固地控制着自己政党的总统。事已至此,宪法中关于解除总统职务的条款——众议院提出弹劾案并得到参议院三分之二多数通过——已失去作用。

有两大因素可以解释特朗普为何能控制共和党国会议员:他桀骜不驯的机敏和让潜在对手感到恐惧的能力,他所用的伎俩要么是对持不同政见的共和党人大放厥词,要么是在下次选举中支持这名异见者的主要挑战者。每位当选的共和党议员都知道,一些反对特朗普的前国会议员,现在已退出政坛。

滥用总统权力

由民主党控制的众议院去年12月通过了两项弹劾条款,其中的第一项就是滥用权力。

众议院指责特朗普拒绝向乌克兰提供经国会批准的近4亿美元军事援助,直到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宣布对乔·拜登以及对拜登的儿子亨特·拜登展开调查,调查理由是所谓的利益冲突。特朗普以拒绝提供证词或文件的方式,史无前例地全面抵制众议院民主党人的弹劾调查,因此第二项弹劾条款就是阻挠国会调查。

特朗普拒绝与众议院弹劾调查人员合作所引发的法庭较量,完全有可能将审判过程延续到11月大选之前或之后。这让众议院的调查人员陷入尴尬境地:众议院检察官团队在参议院审判中强调,即便白宫修改了特朗普去年7月与泽连斯基通话的文字记录,仍有足够证据表明总统曾要求回报。因此,总统的辩护团队坚称,众议院检察官为何要求提供更多证词和文件?

特朗普的法律辩护团队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在众议院通过弹劾案后,大量信息已被曝光。他们忽视了报纸的可靠报道,即博尔顿即将出版的书包含支持众议院民主党弹劾案的爆料,以及众议院未听到某些证人的证词是因为特朗普阻止了他们。

总统辩护团队最骇人的主张是,如果总统认为他竞选连任符合公众利益,那么他为实现这一目标所做的一切都不应招致弹劾。这一主张是由前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著名辩护律师艾伦·德肖维茨提出的。德肖维茨后来说,他是从“理论上而言”。但这一主张与特朗普公开宣称的观点是一致的,即根据规定总统权力及职责的美国宪法第二条,“作为总统,我有权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

为了与特朗普捆绑在一起,参议院共和党人甘冒风险,即在他们投票否决弹劾案后,会出现新的令人尴尬的消息。他们与他一同冒险爬到树枝上,而且知道树枝很可能会折断。这种风险会持续存在。

公正性被削弱

有关总统违反宪法职责的决议终止了正确的做法,即参议院拒绝给总统定罪。美国宪法的制定者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强大的举国共识的推动,就不可能发生像推翻总统那样极端且令人痛苦的事情。

参议院以微弱优势投票判定特朗普无罪,这并不令人意外。唯一投票判定总统有罪的共和党人米特·罗姆尼,做出了所罗门式的判决,对阻挠国会的指控投反对票。罗姆尼预计将在慷慨激昂的参议院演讲中解释他投票支持将总统定罪的理由。这将使他受到图谋报复的总统及其居心不良的盟友的攻击。

不过,特朗普遭到了弹劾,这给他的总统任期留下了永久的伤疤。众议院首席检察官亚当·希夫的观点很可能是对的,一旦特朗普被判无罪,很可能进一步削弱即将举行的总统大选的公正性。就在参议院最终投票前不久,据总统的助理们称,特朗普感觉自己“战无不胜”——并拟定了一份应该受到起诉的人员名单。

现今,一个真正的问题就是弹劾条款——即宪法中防范总统滥用权力的万全条款——能否在强硬、好战的总统统治下奏效。此刻,美国民主比现代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更危险。

马丁·沃尔夫:特朗普若连任会“危及全世界”

参考消息网2月14日报道 英国网站11日发表该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的文章认为,世界正经历历史转折点,需要极为明智和愿意合作的全球领导层,如果特朗普再次当选,很可能标志着决定性的失败。文章编译如下:

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纵身一跃,重获自由。参议院共和党议员正如人们所料,表现出赤裸裸的党派偏袒,放弃了宪法赋予他们为特朗普涉嫌滥用职权充当法官的角色。他们把这一决定推给将在11月总统大选投票的选民。特朗普将拥有诸多优势:热情的支持者、团结的政党、选举人团和健康的经济。看起来他很可能再次当选。

西方道德基础被动摇

特朗普可能再次获胜的最明显原因是经济。即便以他的标准而言,上周的国情咨文演讲也是夸大其词。正如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约瑟夫·施蒂格利茨所指,以同类国家的标准衡量,美国在一些重要方面——尤其是预期寿命、就业率和不平等状况——仍然表现较差。此外,产出、就业率、失业率和实际工资在很大程度上仍在延续危机后的趋势。考虑到财政刺激的规模——财政刺激带来了巨大而持久的结构性财政赤字——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尽管如此,许多美国人会觉得经济正在好转。这肯定会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发挥很大作用。

如果特朗普获胜,这场胜利很可能比他第一次获胜具有更深远的意义。美国民众两次选择一个典型的蛊惑民心的政治家,不可能被视为意外。这将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刻。

特朗普获胜产生的最明显影响将是对美国自由民主制的影响。总统认为,他在任内的所作所为可以凌驾于法律或国会之上。他认为自己只对全体选民负责。他还认为,政府中被任命的成员、公务员以及其所在政党的当选官员都应效忠于他自己,而不是任何更高的事业。

特朗普希望走多远,我们不得而知,共和国的制度将会让他走多远,我们也不得而知。

自由派民主党人会觉得自己遭到更严重的抛弃。认为西方是有一定的道德基础的联盟,这一想法将烟消云散。它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谋求保住全球地位的富国集团。作为民族主义者,特朗普会继续讨厌和鄙视欧盟,认为它既是理想,也是抗衡美国的经济力量。

美国最大敌人是自己

美国代理助理国防部长戴维·赫尔维最近撰文提到中国和俄罗斯对“基于规则的秩序”的所谓敌意。不幸的是,“基于规则的秩序”现在最强大的敌人是他自己的国家,因为这一秩序一直依赖美国的愿景和精力。凭借重商主义和双边主义,特朗普将目标瞄准全球贸易体系,发射了一枚智力和道德导弹。他甚至认为自己的国家是自身秩序的最大受害者。那么,问题不在于特朗普没有信仰,而在于他的信仰往往大错特错。

更广泛地说,特朗普的短期交易主义以及动用一切美国权力手段的意愿,创造了一个不稳定且不可预测的世界,不仅对于各国政府而言如此,对于企业也是如此。这种不确定性也可能在他第二个任期内变得更糟。任何形式的国际法治能否存续尚无定论。

存在诸多巨大的实际挑战需要去应对。然而,特朗普远非最强硬的美国人。他有一些实用主义。他喜欢做交易,不论这些交易可能多么不成熟。

或许最重要的问题是全球公域的管理——尤其是大气和海洋。至关重要的问题是气候和生物多样性问题。采取行动应对威胁的时间所剩无几。特朗普政府对这些事业以及全球合作的理念抱有敌意,会让必须采取的行动变成不可能。该政府甚至似乎不承认公共产品是值得关注的一类挑战。

我们正经历历史转折点。世界需要极为明智和愿意合作的全球领导层。有这种预期也许很傻,但特朗普的再次当选很可能标志着决定性的失败。注意:2020年关系重大。

美媒分析:特朗普竞选连任的待办事项

参考消息网2月12日报道 美国网站2月8日发表文章分析,特朗普竞选连任的待办事项包括:重新赢回郊区;争取黑人选民;扩大选举地图;获胜。文章编译如下:

唐纳德·特朗普总统和他的竞选团队正试图以一种咄咄逼人、资金雄厚但前途未卜的方式,解决谋求连任努力中最大的弱点,即重新赢得因特朗普的政策和行为而对他失去兴趣的郊区选民的支持。

他的竞选团队正致力于在宾夕法尼亚州和密歇根州等竞争激烈的州重新赢得这些选民的支持,此前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这些选民选择了民主党。顾问们希望拿下明尼苏达州和新罕布什尔州这样的摇摆州以扩大11月的选举地图。

经济卖点吸引郊区选民

特朗普竞选团队的官员们在积聚资金为这些努力提供支持,银行现在有2亿美元,筹资活动仍在迅速进行。他们在竞选初期就投放了电视广告,拨款600万美元用于在2019年的最后三个月“歌颂”繁荣的经济和低失业率。

目标之一是试图以广告吸引黑人选民以及郊区和高收入的白人选民。

然而,特朗普发出的讯息常常自相矛盾。尽管竞选的重点是吸引温和派,却同时也在借助脸书网站的广告与总统最核心的支持者接触,针对非法“移民”及其“入侵”美国的危险发出警告,并且谴责“弹劾骗局”,同时还在推动类似遏制移民等两极分化的政策。

这些富有煽动性和针对性的广告是郊区选民可能永远都看不到的,这反映了总体的竞选战略:保持他的保守派基础的活力,同时淡化他在郊区和有色人种社群中的问题。

特朗普想要赢得连任,就必须吸引更多的郊区选民和独立选民。

特朗普的顾问们将强劲的经济表现纳入大部分信息和政策计划中,特朗普本人将经济视为自己的名片,并且正在密切监测股市的波动。他的团队认为经济是他们在郊区最好的卖点之一。

竭力争取“厌恶者”的选票

总统的大多数助手承认,他的支持者基础不足以赢得连任,他必须吸引那些对他的行为感到厌恶并且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没有把票投给共和党的选民——尤其是高消费阶层的白人、郊区女性和自诩的独立选民。民调已经反复显示,这些人认为总统是种族主义者,或者性情令人不安,或两者兼而有之。

为此,特朗普的竞选团队投放了一则“超级碗”广告,广告主人公爱丽丝·约翰逊是一名黑人女性,因与贩毒有关的罪名被定罪,而总统最终为她减刑。这位总统还在他的国情咨文讲话中授予一名年轻的非裔美国女孩“机会区”奖学金。

特朗普的顾问们不仅关注2016年他赢得的三个州,而且也关注佛罗里达州这个永远的战场,以及佐治亚州、亚利桑那州和北卡罗来纳州。

竞选团队还看到在新罕布什尔州以及明尼苏达州有拾遗的机会,这些州在最近的总统竞选中都把票投给了民主党人,但是2016年两党的票数差距非常接近。

在一次采访中,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伦娜·麦克丹尼尔说,他们拥有足够的资源能够吸引多个选民群体。竞选发言人蒂姆·默托说,他们一直打算争取各个阶层和年龄段的选民,“不管国会的民主党人当时试图对他做什么”。

等待明确的民主党对手

一个关键性因素将是民主党最终提名的候选人。对十多位共和党战略家和议员的采访显示,他们一致认为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将是他们最容易击败的民主党人,因为他们认为,他公开宣称的社会主义将帮助他们重新夺回郊区选民,并将此次竞选定义为一个选择。

当然,桑德斯的助手们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截然不同。他们认为,如果在密歇根州和威斯康星州等地重新获得工人阶级白人选民的支持,将撕毁特朗普2016年的选举地图。特朗普的一些顾问也赞同这一点。而且特朗普的顾问们对印第安纳州南本德前市长皮特·布蒂吉格获得的成功感到吃惊。

北卡罗来纳州的共和党参议员凯文·克拉默说:“我们还没有一个正式的民主党对手。与不知名的对手较量总是比较困难。一旦有了对手,就能划明界线。”

约瑟夫·奈:特朗普“交易型”外交目光短浅

参考消息网2月10日报道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4日在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发表文章称,特朗普的“交易型”外交目光短浅。文章编译如下:

美国总统特朗普对别国贸易和技术政策的策略,破坏了美国所依赖的各种联盟和制度。短期收益会超过长期的制度代价吗?

用单边主义打破制度惯性

为特朗普辩护的人声称,他咄咄逼人的单边方式打破了国际贸易体制的惯性,阻止了其他国家削弱美国的力量。但特朗普的交易型外交与美国前国务卿乔治·舒尔茨曾描述的耐心“园艺”的外交政策体制观截然不同。

自二战以来,美国历届总统都倾向于支持国际制度并寻求扩展这些制度,无论是约翰逊时期的,尼克松、福特和卡特时期的军控协议,老布什时期的里约气候变化协议,克林顿时期的世贸组织以及导弹及其技术控制制度,还是奥巴马时期的巴黎气候协定。

直到特朗普,美国政府才从政策上广泛批评多边制度。2018年,美国国务卿迈克·蓬佩奥宣称,自冷战结束以来,国际秩序一直让美国失望,并抱怨“多边主义已经被视为自身的终结”。“我们签署的条约越多,我们就应该越安全。我们的官僚越多,工作就做得越好。”特朗普政府转向一种狭隘的交易型方式来对待制度。

仅着眼短期讨价还价能力

制度是社会行为的重要模式。它们不仅仅是有时僵化、需要改革或抛弃的正式组织。制度包括组织,但更重要的是创建社会角色和道德义务的整个规则、规范、网络和期望的体制。例如,家庭不是一个组织,但它是一种社会制度,在这种制度中,父母的角色蕴含涉及孩子长远利益的道德义务。

一些外交政策现实主义者贬低制度,理由是国际政治是无政府主义的,因此是零和博弈:我的获得就是你的损失,反之亦然。但在上世纪80年代,美国密歇根大学政治学家罗伯特·阿克塞尔罗德用电脑比赛证明,当期待关系持续时,短期内有合理的作弊动机的游戏是可以转变的。通过强化阿克塞尔罗德所说的“未来阴影”,国际制度能够鼓励互惠与合作,其结果超越单一交易。这正是特朗普的交易型目光短浅所错失的。

当然,制度有时会失去价值,变得不合理:比如曾经被广泛接受的奴隶制和种族隔离制度。在国际关系中,特朗普政府担心1945年以后的制度会使美国像格列佛一样被捆绑住。小人国居民用多边制度的线限制美国这个格列佛讨价还价的能力,否则美国就会在任何双边对峙中动用这种能力。

美国能够利用其非凡的实力和资源来扯断这些制度游丝,并在短期使其讨价还价的能力最大化。但它也能将此类制度视作拉拢他人支持符合美国和其他国家长远利益的全球公共产品和制度的手段。美国抱怨搭便车的人,但开车的人是它。

“自由国际秩序”或“美国治下的和平”等词被用来描述二战结束后的那段时期,但它们不再能准确描述美国在当今世界中的角色。尽管如此,除非大国带头创造全球公共产品,否则不会有人提供这些产品,美国和其他国家将蒙受损失。清楚的是,退出国际问题将是不可能的,孤立也不是一种选择。

以牺牲伙伴关系为代价

民族主义对抗全球化是错误的选择。对未来的美国总统来说,重要的政策选择将是在哪方面和如何参与其中。领导地位不同于霸权、统治地位或军事干预。即使在1945年后美国保持卓越地位的近70年中,也始终存在某种程度的全球领导力和影响力,而且当美国总统明白与他国建立多层次伙伴关系网络的重要性时,美国的外交政策才最有效地发挥了作用。冷战结束后支撑美国外交政策的霸权和全球单极地位始终是幻想。

外国伙伴在它们愿意时会帮助美国,而它们的意愿不仅受到美国军事和经济硬实力的影响,而且受到魅力软实力的影响,而后者是以开放的文化、西方价值观和以被视为合法的方式制定的政策为基础的。杰斐逊式的对人类意见的尊重和威尔逊利用制度鼓励互惠的做法对美国外交政策的成功至关重要。正如亨利·基辛格提醒我们的那样,世界秩序取决于一个领头国家把实力与合法性结合起来的能力。制度会加强合法性。

特朗普的继任者无论何时到来,都将面临一个挑战,即就美国与他国合作提供全球公共产品并利用其软实力吸引它们合作的外交政策,重新教育美国公众。1945年后美国主导地位的成功既取决于和他国一起行使权力,也取决于对他国行使权力。21世纪新的跨国问题——如流行病、气候变化、恐怖主义和网络犯罪——将加剧这种局面。

美国外交政策未来的成功可能更多地取决于美国人能够以多快的速度重新汲取这些制度教训,而不是取决于其他国家的崛起和衰落。

美媒:美国民主党站在十字路口

参考消息网2月11日报道 美国6日发表文章称,特朗普逃过弹劾后,民主党站在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文章编译如下:

在特朗普总统2月5日逃过弹劾后,民主党人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是继续调查在他们看来对民主构成威胁的总统,还是把精力集中在医保和其他更有可能引起选民共鸣的问题上?这让他们感到左右为难。

初选未产生明确赢家

民主党在2018年夺得众议院控制权时,承诺会让特朗普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但在过去一年里,前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米勒对2016年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一案进行的调查以及将近5个月的弹劾调查都让特朗普毫发无损。最新民调显示,特朗普总统任期内的支持率达到了最高。

相比之下,民主党人在总统预选中面临混乱局面,直到去年11月还没有明显的领跑者与特朗普一较高下。不久前,艾奥瓦州混乱的党团初选未能产生一个明确的赢家,这让民主党陷入了尴尬境地。在特朗普逃过弹劾的数小时前,众议院民主党人纷纷在国会山的一个私人聚会上发泄他们的失望情绪,其他人则担心需要制定一项新的选举年策略。

他们首先要决定的问题之一是:是否传唤特朗普的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后者在一本即将出版的书中详细描述了特朗普曾告诉他自己停止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以迫使乌克兰对特朗普的政治对手、前副总统乔·拜登及其儿子亨特展开调查——这些指控是此次弹劾调查的核心。

2月5日,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主席杰罗尔德·纳德勒表示,传唤博尔顿只是时间问题。

但其他民主党人警告说,民主党尚未就传唤博尔顿一事作出任何决定,并表达了继续前行的愿望。

参议员罗伯特·梅嫩德斯说:“我们还得有自己的想法和愿景。我们不能靠反对特朗普来赢得下届大选。我们必须有自己支持的东西。”

弹劾特朗普事与愿违

与此同时,共和党人则情绪高涨。尽管民主党人指责共和党包庇特朗普,在没有传唤证人的情况下结束了弹劾审讯,但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在特朗普获得无罪裁决后不久,麦康奈尔向记者表示,摇摆州的民调显示,民主党人弹劾特朗普的决定产生了事与愿违的后果。

在特朗普被判无罪几分钟后,麦康奈尔宣布:“眼下,他们成了政治输家。他们发起了弹劾调查。他们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但至少从短期来看,这是一个巨大的政治错误。”

私下里,一些民主党人担心,如果他们继续公开高调地调查特朗普,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在大选前进一步给特朗普壮胆。

在民主党人进行深刻自我反省的同时,特朗普或许经历了其总统任期内最好的一周之一,高光时刻是他向全国发表了国情咨文,这次演讲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共和党人的好评。

与此同时,众议院民主党人仍然对特朗普的国情咨文演讲感到愤怒。总统在国情咨文中把民主党的一些政策据为己有——尽管特朗普政府一直采取相反的做法。

举例来说,特朗普誓言他将保护有既存疾病情况的美国人——这一承诺与特朗普政府为废除而进行的法律努力背道而驰。

党团内出现分裂局面

2月4日晚,当特朗普向国会发表完国情咨文演讲后,站在其身后的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做出了一个戏剧性动作,她撕毁了手中的演讲稿副本。2月5日早上,明显被激怒的佩洛西对她的同僚说,她试着在特朗普的演讲稿里找出一页没有谎言的,结果没找到,而且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佩洛西的愤怒赢得了民主党人的共鸣,他们在非公开的党团会上起立鼓掌向她致敬。

佩洛西的领导团队已经表示,希望在未来几个月把重点放在政策上。众议院民主党党团会主席哈基姆·杰弗里斯和民主党众议员凯瑟琳·克拉克利用周三的每周新闻发布会来讨论被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所搁置的一系列立法提案。民主党对国情咨文的反应几乎没有提及弹劾案,而是把重点放在控枪、收入不平等和基础设施等问题上。

不过一些弹劾案调查人员说,他们也有责任继续深挖特朗普,调查他的经济利益、有关其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和阻挠司法公正的指控。譬如说,纳德勒在离开党团会时向记者表示,尽管参议院即将宣判特朗普无罪,但民主党人需要继续调查乌克兰问题以及2016年干涉美国大选一案。

在调查和立法之间,民主党人似乎真的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上午的党团会之后,在佩洛西副手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民主党的分裂局面在短短30秒内展露无遗。

谈到佩洛西撕毁特朗普演讲稿一事,杰弗里斯表示:“在我看来,因为当时手头没有碎纸机,所以她才做了她该做的事。”过了一会儿,他又承诺将继续与总统合作。

杰弗里斯说:“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将代表美国人民与特朗普总统精诚合作,但在必要时我们将保持异议。”他表示,总统的价值观会“严重削弱中产阶级”。

纽约时报:特朗普让美国人感到“民主悲哀”

参考消息网12月18日报道 美国网站13日发表该报专栏作者米歇尔·戈德伯格的文章称,特朗普让美国人感到“民主悲哀”。文章编译如下:

气候科学家和环保人士眼睁睁地看着宝贵的、不可替代的东西被毁坏,而自己竟无能为力。这种绝望有时被称为“气候悲哀”。

最近,我想我正在经历民主悲哀。当我想到如果唐纳德·特朗普赢得下一届任期、我的孩子们将面临什么样的非自由主义寡头统治时,我会感到这种损失过于巨大,以至于我几乎不敢去想象。

对我们中的许多人来说,特朗普整个总统任期最大的特点是使人感到焦虑和愤怒。但最近我注意到——而且不仅仅是在我自己身上——一种令人泄气的恐惧,甚至是抑郁。你可以在网上看到这种情绪:自由派中那些自我保护的愤世嫉俗者在推特上宣布特朗普将赢得连任。在上,曾为乔治·W·布什担任演讲撰稿人的保守派人士迈克尔·格尔森描述了他与政治绝望情绪之间的精神斗争:“我可以证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这种痛苦的不确定性持续存在,就像把砒霜放进你的盐罐里一样。”

我联系了一些治疗师,他们说在病人身上看到了这种由政治引起的痛苦。

在纽约和南佛罗里达两地工作、客户以有色人种女性为主的心理治疗师金伯莉·格罗彻对我说,在她治疗的过程中,“你总能在房间里感受到”政治形势。她说,特朗普让偏执变得更加开放和可以接受,这是她的病人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的。她说:“在你处理有色人种的心理健康问题时,无处不在的种族主义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2017年4月,我前往亚特兰大郊区报道第六国会选区的特别选举。我在那里遇到一些为特朗普的当选而震惊的女性,她们为此采取了无休止的政治行动,那是我在那一年第一次感到乐观。最近,我再次与当时遇到的一名女性——退伍军人、三个孩子的母亲凯蒂·兰兹曼取得联系。她现在看不到任何光明。

她在谈到我们的国家时说:“这就像看着你爱的人死于一种销蚀性疾病。不管发生什么,每天你都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总是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每天我们似乎都会受到新的打击。”她说,有些早上,起床都很艰难。“感觉不像是抑郁。这真的感觉更像是悲伤。”

特朗普主义运动的对手是自由主义者,而不是美国传统的地缘政治敌人。这是我们有生之年看到的新景象。我们从来没有哪位总统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半个国家。自由主义政治体制中的相互敌对者至少有一些共同语言。他们有一些共同的价值观可以用来指导辩论。随着这些东西的消失,语言失去了意义,政治交流变得不可能发生且无关紧要。

描写这样的政治苦难是令人不快的,因为自由主义的苦难正是“让美国再次伟大”这场运动存在的理由。当特朗普主义者嘲笑敌人“被激怒”时,这不过是校园霸凌者那句“你还能做什么,哭吗?”的准成人版本。

但绝望是值得讨论的,因为这是组织者和民主党候选人应该直面解决的问题。如果任其溃烂,那就会导致冷漠和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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