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晋 我们只有一个吴贻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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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延晋 我们只有一个吴贻弓

发布时间:2020-12-07 21:56:48

我们只有一个吴贻弓

以下是望福街写就的纪念吴贻弓先生的文字,特发此文祭奠吴老。

吴贻弓是第四代导演,真正出道还是在上世纪80年代,而那个时候正是第五代导演红火的时候。

陈凯歌、张艺谋他们拍了很多电影,初露锋芒,独领风骚。《黄土地》《红高粱》这一类许多带着所谓文化反思的电影,被那个时代所追捧,在电影语言的表达方式上,当年的中国电影杂志《电影艺术》上面曾经发表过李陀和张暖昕的一篇文章,叫做《论电影语言的现代化》,讲了很多不同于过去传统叙事风格的蒙太奇方式,从前苏联电影和法国电影等那里得到了许多养分,举例说了很多电影语言的新方式,比如闪回镜头,比如黑白与彩色交替等等。

那篇文章所代表的那个时代的表达方式影响了很多人,不仅仅是影响了所谓的第五代导演,就是在第四代导演当中也有许多人赶了这个时髦,比如黄建中的《小花》一片中,就用了很多闪回镜头,也用了黑白和彩色的交替,比如杨延晋的《小街》当中也用了闪回也用了打破好莱坞结尾结构的三个不同结局。

吴贻弓坚持自己,不去跟风,拍了一些小题材的电影。他坚信一滴水可以见识大世界。在镜头语言上也是坚持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去玩花招,赶时髦,他的镜头语言其实都是很传统的,尽管传统,但是他非常用心,据说他的分镜头剧本和最后的完成片几乎是完全一致的,这在后来的电影当中是非常罕见的,甚至有许多导演到现场去现编情节,现编台词,不可能按照预先的分镜头剧本来拍。

你可以说吴贻弓的创作方式是传统的,但是这不能否认是一个标签,在任何传统的方式下,也会凝聚着导演的理解和良苦用心。吴贻弓的电影语言,可以说是非常精美的,每一个镜头都殚精竭虑。他的导演准备工作极其严谨扎实,甚至可能在未来每一部电影镜头里、或者某个重要场景的画面都是之前通过绘画的方式事先研究讨论完成的,最后各个部门按照导演一揽子完整构想,去一步一步实现。这个方式可能是当年比较通用的方式,他的前辈张水华、谢铁骊拍电影电影应该都是这样的。

他的镜头构思严谨。简洁深透,在情感上也非常克制,但是在一些看似简单平实的表面背后,有许多年轻人没有的人生感悟,许多人生况味。

谁也不能说吴贻弓只是小故事的讲述者,他简单的故事和人物的背后所体现出来的大人生大境界,一定不是急功近利,追赶风潮的人所能够达到的。

现在来看,当年追赶风潮的许多电影,当年被媒体一片追捧的许多电影,现在来看,许多太过矫情,已看不下去。但是吴贻弓的电影却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其实,他在那个时候能够坚持自己的感受,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拍电影,是需要顶住很多压力的。他如果不够才华横溢,一定会在大潮面前败下阵来,灰飞烟灭。但是他却靠着自己的才情,冷静和坚持,创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独特风格的电影类型。其实这样的故事在中国电影的长久历史当中并不多见。

在这一点上看,吴贻弓,真是一个牛人。

片场可以生产出无数个冯小刚,甚至张艺谋陈凯歌,但是吴贻弓只有一个。

吴贻弓先生

吴贻弓祖籍浙江杭州,1938年生于重庆,1948年起定居上海。1960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同年回沪工作,历任导演助理、副导演、导演。1984年起,先后出任上海市电影局副局长、上海电影总公司经理、上海电影制片厂厂长、上海市电影局党委书记兼局长、上海市广播电影电视局艺术总监、上海影城主任。参与创办了上海国际电影节。

主要电影作品有:《我们的小花猫》《巴山夜雨》《城南旧事》《姐姐》《流亡大学》《少爷的磨难》《月随人归》《阙里人家》等。其中《巴山夜雨》获首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故事片等奖,《城南旧事》获第二届马尼拉国际电影节最佳故事片金鹰奖等国内外奖项。

他还曾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席、中国电影导演协会会长、上海市文联主席、上海电影家协会主席等,中共第十四、十五届中央候补委员。获“新时期全国影视十佳电影导演”“国家有突出贡献电影艺术家”等称号,上海文学艺术奖杰出贡献奖、2012年中国电影导演协会“终身成就奖”、第十五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华语电影终身成就奖”等多项殊荣。

吴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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