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兰 《二十二》不止深情凝视

回避、推脱、厚颜无耻、傲慢自大，是罪恶的培植土壤和助推器。承诺是获得理解和尊重的唯一途径

□冯

温和的记录

与其说这是一部电影，不如说是一部温柔的记录和陪伴。8月14日上映的《二十二》，票房已经过亿。对于纪录片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在这段90分钟的视频中，导演郭克聚焦于四位老人的真实生活，他们有一个熟悉的甚至是刻板的标签——慰安妇。

这样的主题很容易放大人的好奇心和沉重感。不难认为有过记录，主线是让受害者回顾被羞辱的经历和痛苦；说到慰安妇，人们潜意识里弹出的词汇大多是苦难、沉重、苦难、噩梦...《二十二》一反常态，没有深刻的解释，也没有历史的画面，就像它的海报上说的那样——深邃的凝视，用镜头轻轻记录着普通老人的生活。

老头，这是我在电影里见过的最直观的呈现。毛银梅轻声唱着《阿里郎》、《橘种马》；林爱兰每天在养老院把粉红色的塑料椅子拖到门口，看着太阳随着收音机发出的声音起伏不定...我甚至想起了我的奶奶，她也喜欢一个人在家唱歌听广播，这样生活。

老年人面对镜头，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多精力去诉说，去声讨，去指责。相反，他们反复说“我说了不舒服。”“我这么大了，你说呢？”“我不想提这件事”...

我不禁想到，很多人都觉得，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一定有很多故事要讲。然而，德国哲学家和作家沃尔特·本雅明敏锐地观察到，刚刚结束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总是疲惫不堪，无话可说。

所以，重点不是讲，而是活。一言以蔽之，“活着”是充满力量的。就像余华说的，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呐喊，也不是来自于攻击，而是来自于忍受，忍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赋予我们的快乐与痛苦，厌倦与平庸。

视频幕布落下，老人魏少兰黑白字幕说:“世界那么好，你得留出你的生活去吃野东西”。多少像我这样的人眼里没有泪水，心里却在颤抖。

无果的诉讼

图像在这里，思想延伸。虽然导演很安静，很克制，但这让我想起的不仅仅是深情的凝视。那些过往的痛苦是否只是作为一种忍耐力而存在？我们看到了受害者——2014年拍摄这部电影时，mainland China官方登记的幸存慰安妇受害者人数为22人，尽管这只是冰山一角，而且正在消失(电影上映时只有8名老人活着)。那么，肇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