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车改 杭州车改两年省3400万 局长骑女儿自行车上下班

数据地图:2007年公交周期间，今日早报记者与杭州市环保局局长何荣坤骑自行车。

今年5月1日，杭州市机关公务用车制度改革刚刚结束两周年。这项改革被杭州市委副书记叶明称为“自找麻烦”，得到了国家发改委、财政部等部门和媒体的广泛赞誉。

公务车辆的问题因腐败如私人使用公共汽车而受到公众舆论的广泛批评。然后，被媒体誉为真正动了公交系统的杭州车改，这两年收到了很多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效，给政府省了不少真金白银，产生了不少社会效益。杭州的车改有什么不足吗？

■汽车更换样品

原杭州市环保局长何荣坤

骑我女儿的自行车上下班

乘坐下属的车参加公务活动

这几天，记者采访了率先改革的杭州市车辆改革办公室，以及参与车辆改革的杭州市环保局、杭州市财政局等部门。

杭州市环保局前局长何荣坤，以前每天早上都会骑着女儿学生时代的坐骑“巨单车”去上班。

从2009年5月1日起，杭州首批20家市政府单位实施了车辆改革，环保局也在其中。作为当时的局长，何荣坤和副局长们，和其他19个局一样，不再有“专车”。从此，他的“专车”就成了自行车。

杭州的车改，触动了这些导演的“利益”。但显而易见，何荣坤是一个以快速转型应对和适应改革的领导干部。

“我当局长的时候，多去市政府开会。反正很近，我骑自行车去的。”今天何荣坤卸任局长，担任局级督察，这个习惯依旧。

他说他在环保局当局长的时候，经常去下面区县调研。换车后，所有干部都拿到了不同数量的车贴，所以他们通常和几个同事一起去。

“虽然我是导演，但我自己不开车，所以我经常坐我们导演的车。”何荣坤笑着说，“在国内其他城市，局长乘坐下属的车参加公务活动可能相对较少。”

他说不仅如此，为了节约成本，环保局可以在换车后在市区开会，尽量安排在市区开会。骑自行车最好半小时内到，这样公务活动的交通费用大大降低了。

陈金梅，杭州原财务总监

负责钱的主任不坐公共汽车

财政局节省20%的汽车维修费用

车改之初，央视等媒体专门报道了何荣坤骑自行车上班的事。另一个典型的报道是杭州市财政局原局长陈金梅。

车改前，杭州财政局共有公务用车90多辆。车改后，从导演陈金梅开始，每一位公职人员外出开会调研，都是自己解决交通，或者坐车或者打车或者自己开车。从最初的不适应到逐渐适应，官方活动基本不受影响。

善于计算的市财政局干部算了一笔账:整体车改后，发放车改补贴，比车改前同期汽车维修费用低20%。

“90多辆车节省了20%的成本，这是一大笔钱。管钱的主任不坐公交车的情况很少见。所以陈金梅每次开相关会议都是典型汇报。”杭州某局局长说。

“自我寻求”的汽车更换

杭州市委副书记、杭州汽车改革三人领导小组副组长叶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杭州汽车改革的初衷是消除“路上的腐败”。

事实上，早在2003年，杭州市车改办就通过调研制定了《全国车改情况及杭州市车改基本设想》、《杭州市机关公务用车制度改革初步方案》等文件，形成了“先易后难、先基层后机关、先试点后推进、整体推进、分步实施”的推广思路。事实上，这些官方语言在未来的改革中非常重要。

经过近七年的讨论，杭州终于决定于2009年5月1日正式实施车改。为了减少阻力，按照既定的“循序渐进”的方针，第一批改革单位只有20个。2010年2月1日，杭州开始第二批汽车改装，36台参与。

“单轨系统”是杭州汽车改革的核心要素。也就是车改单位不养公交车，大家都参与改革。“简单来说，就算你是局长或者副局长，也没有专车。”杭州车改办在采访中明确表示。参与公务用车改革的单位和个人将自行解决，或通过新成立的杭州市政府公务用车服务中心解决。

杭州根据实际工作水平分为9个不同级别的公务用车补贴，从300元到2600元不等。为应对重要公务活动接待和重大突发事件处理，杭州还为涉车改员工安排了不高于车贴总金额10%的公交专项费用。

截至目前，杭州共有两批56家单位，包括市委、市政府部门、参照公务员法管理的事业单位、民主党派和群众团体，占规划换车市级机关的一半以上，参与换车的约3200人。

这次大规模改革剥夺了一大批导演“专车”的特权，有些人至今不适应，怨声载道。最近，记者采访参与车改的杭州市局长时，很多人都在大秘大秘地谈论车改，反复说“有困难，想办法克服，想办法克服”。

“很多人把公交车当成古代的轿子，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一位在杭州长期从事公交改革的人说:“所以他们适应是正常的。”

改革之初，由于缺乏外界的了解，连舆论都有些吹毛求疵。因此，杭州市委副书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杭州的汽车改革是“自作自受的改革”。

“但是因为改革是从上到下，从局部到整体，改革的压力和阻力都大大降低了。”杭州车改办表示，“这离不开市领导的支持。”

杭州市车改办同志强调:“这句话不是套话。我们要知道，我们改革的反对者是各单位的最高领导人。阻力可想而知。没有市领导的一贯支持，改革将是困难的。”

根据杭州市机关车改“三年全面实施、分步推进、三年完成”的总体规划，今年是杭州车改三年规划的最后一年，也可能是车改阻力最大的一年。据了解，杭州最后一批机关单位的车改即将启动。

■汽车改革成果

两年节省3400多万元

满意度高达90%

然而，在最近对参与改革的人员的满意度调查中，这项改革的满意度高达90%。

为什么满意度这么高？

杭州车改办的同志说，首先，车改节约了公务交通费用。

杭州汽车改革前，公交车1200辆，司机1000多名。每个司机每年要花近2亿的公交车，因为平均年薪3万到5万不等，加上车辆购置、油耗、保养。

目前，已实施车辆改革的56个单位共上缴417辆公交车。除50%被公交服务中心选定为工作车辆外，其余不足以补充执法单位车辆，未来上缴的剩余车辆将统一公开拍卖。

根据杭州市车改办的统计，第一批车改单位的车补比车改前的公交车费下降了32%，而第二批单位的车补下降了30%。按两年计算，节省公务交通总费用3442万元。

改变了各机关的工作方法

如果能在单位开会，就不去景区了

“市级机关的车全部可以换后，每年的车贴总量相当于前几年更新采购公交车的成本，而一辆公交车每年的运营成本是2万元，临时聘请司机的工资是3万元。成本可以节省。”杭州发改委经济改革司的一位司长说。

主任说，除了直接降低成本，更重要的是间接成本不能算。

正如何荣坤所说，车改促进了工作作风的转变，很多单位觉得叫车不方便。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三天两头去下面区县开会，经常用传真、电话、邮件来解决问题。

“很多董事告诉我们，现在的会议室比以前都满了，因为为了节约成本，可以在自己单位召开的会议不会在外面开。”主任说，以前有些部门开会，总喜欢挑风景好、郊区安静的地方，往往会大大增加会议费用。

还有额外的300元“车贴”

普通公务员成为最大受益者

杭州车改的另一大支持者是普通公务员。不是所有的公务员都有机会天天享受公交车。

但公车取消后，所有参与改革的公务员都得到了额外补贴。虽然最低补贴只有一个月300元，和导演每月2600元的补贴差距很大，但毕竟这辆车的补贴是额外增加的。因此，在调查中，普通公务员也非常支持这项改革。

一直骑自行车上班的何荣坤也坦言:“当然董事们会有些不舒服。主任以下的干部将从这项改革中受益最大。”

杭州发改委一位相关人士表示:“现在去市政府门口看看，很多领导干部已经开始习惯挤公交、打车来接了。这种工作作风也是全国第一。”

腐败现象较少，如“私人使用公共汽车”

杜绝不健康的趋势

杭州市纪委称，自汽车改革以来，改革单位没有出现“私用公交车”等腐败投诉。杭州汽车改革已成为杭州反腐倡廉体系建设取得突破的关键领域和关键环节。解决了“公车私用”、“公车专用”、“公车超编超标购”的弊端，杜绝了不正之风。

杭州车改实施之初，就受到媒体的高度关注。两年来，各级媒体纷纷报道，各大媒体几乎一致肯定了杭州的车改，并毫不犹豫地予以好评。例如，新华网等媒体评论称，杭州的汽车改革“真正推动了公交系统的既得奶酪，与之前那种只动皮毛，与实质无关的“秀式”公交改革不一样。”

公交改革的“杭州模式”也得到了国家发改委、财政部、国家机关管理局和浙江省纪委的充分肯定。

在今年的全国“两会”上，从2003年开始亲自参与车改的人大代表朱莉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承认，“杭州的车改最受赞赏”，并公开呼吁杭州的车改成为全国车改的典范。

■车改烦恼

严禁将汽车补贴作为“福利”

杭州车改不会回头

杭州市委副书记叶明之所以称此次车改“自找麻烦”，是因为车改带走了公务用车，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带走了官员的官威。

因此，杭州市车改办在一份材料中坦言:“目前对车改的看法还存在分歧，部分单位领导没有动力推动。”

在杭州的一些部门，主管部门和所属事业单位在同一栋楼里工作，有些机构甚至和事业单位混岗工作，使得没有拿到车贴的事业单位人员有些落寞。

还有一些参与改革的无意识人员，经常以“联合研究”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使用事业单位的大巴，导致事业单位紧缺。

甚至还有个别领导干部经常坐下属机构的车，个别机构领导抱怨自己几乎成了领导的“专职司机”。这是杭州车改后出现的一种新的不正之风，而这些新问题正在考验着杭州车改的公信力。

在改革过程中，杭州一直担心车改福利化倾向泛滥。

“车贴不是福利。”杭州市车改办表示，虽然他们一再强调公务用车补贴不是福利，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遏制福利化趋势，但仍有许多参与改革的人将车贴视为“补贴”，不愿使用或多用途使用，而是将10%的公共交通专项费用视为人人可得的“热饼”。

“有些单位经常超出预算，或者超出使用范围。一位长期参与车改工作的杭州市车改办主任表示，“所以我们呼吁财政部门加强审计，审计部门加强审计，进一步完善公交专项资金使用监管机制。"

杭州市发改委副主任、市车改办主任辛根在接受采访时坚定地表示:“杭州的车改不会回头。”

■新闻分析

公务员90元半天叫车，180元全天叫车

新成立的公交服务中心是如何扭亏为盈的

本次车改，杭州新成立公务用车服务中心，为公务活动提供用车服务。

中心运营近两年，基本实现收支平衡，去年略有盈余。但今年，面对不断上涨的油价，开始出现一定程度的亏损。

200辆汽车年收入超过500万英镑

完全满足56台的需求

杭州政府公务用车服务中心副主任赖立新表示，虽然政府公务用车服务中心为公务用车提供服务，但并非所有公务活动都能享受这项服务。

“相关文件明确规定，中心主要保障接待车改单位大型公务活动、重大突发事件处置、重要执法公务活动等特殊集体公务活动，也为个人公务活动提供一定的用车服务。”赖立新说，但是用车人要提前一天预约，确定时间、地点、时长等信息。

然后，中心会统筹安排第二天的车辆，并通过短信通知司机和用车人。用完后，车主应在收据上签字。

赖立新表示，该中心采用准市场运行机制。通俗地说，任何单位都要交钱买车。普通客车90元半天，180元一天，最贵的是中型客车260元半天，510元一天。所有费用由杭州市政府财务会计结算。

换车前56台417辆，换车后中心只剩下近200辆，被砍了一大半。

这么大规模的降价能满足公务用车的需求吗？

“目前我们有近200辆车，一天50次左右，完全可以满足这56个车改单位规定的公务用车需求。”赖立新表示，剩余的车辆大部分以较低的市场价格租给了一些机构和政府部门，提高了中心的车辆利用率，这部分收入也占到了中心总收入的40%。

两年来，公交服务中心共行驶车辆14493辆，安全行驶里程88万公里，年营业收入500多万元，扭亏为盈。随着该中心的成功运作，其模式也吸引了中国许多换车或换车地区向他们学习和借鉴。

但近期油价上涨也给中心带来了压力，连续两个月遭受一定程度的损失。

两年来没有收到任何投诉

司机的收入增加了30%

车辆改造单位参与改造的车辆全部上交。经过精心挑选，公交服务中心留下了近200名，从原参与改造单位的司机中挑选了60名司机，充实了中心的司机队伍。

"我们目前由60多名司机组成的团队非常专业。"赖立新说，以前他们只需要服务某个局长，现在可能每天都要面对不同性格、不同特点的公务员。

中心还建立了严格的考核制度。比如中心要求司机提前15分钟到达指定地点。如果未能按时到达，将扣除相应的奖金并取消奖励资格。

赖立新说，如果这些车不离开，一定要停在杭州市政府、市政府综合楼、德胜路公交服务中心。“严禁司机开车回家。我们还在每辆车上安装了GpS定位系统。一旦我们发现公交车被开回家，值班司机会扣除400元。”

公交服务中心团队队长李说，如此严格的制度让一些司机在头三个月感到不舒服。毕竟很多司机都是给领导开车的，三个月后就习惯了。

“中心办了两年了，一直没有投诉，但是有相当多的部门在表扬。”李队长说，就在记者采访之前，有一个汽车单位专门打电话来表扬他们司机的良好服务。

努力也有回报。这些专业司机展示了他们的专业素质，他们的收入比以前有所增加。

“以前，司机的月平均收入在2500元左右。现在，基本工资加上旅行次数和总时间是划算的，平均收入增加了30%。”赖立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