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桑style:名利不是我的春药,喜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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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桑style:名利不是我的春药,喜欢才是

发布时间:2020-07-31 01:52:08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邬桑

半部《非诚勿扰》,

是他和冯小刚聊出来的;

他是日本传统戏剧、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

——歌舞伎的所有中国公演的统筹、策划者,

也是中日电影交流的重要桥梁,

被窦文涛称作中国电影界日本支部书记。

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你一定看过经他后期的电影:

《霸王别姬》《风月》《活着》

《阳光灿烂的日子》《太阳照常升起》...

他是邬桑,

是冯小刚《非诚勿扰》中邬桑的扮演者邬逸聪,

一个和崔健一样,

“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的酷男人。

从大阪回上海的苏州号轮船上,三两成群的人们在甲板上半眯着眼,吹着海风聊着天。一个独身男人暗在角落,来来回回心事重重的样子。周围谈天说地,反复围绕他的却只有一个想法:“死还是不死?”

死还是不死,这是邬桑每天要问自己的问题,因为他始终想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刁难他、折磨他。

1

洗盘子,建筑工,送报...

只差没有背过死人

恍惚间,时间仿佛回到了1988年,那一年有两大历史性事件。第一件事是上海人因为吃毛蚶导致了甲肝大流行,第二件事是改革开放的出国潮来了,这两大事邬桑都没落下。想到将来在国营厂里当一辈子工人,28岁的邬桑感到恐慌。当时甲肝还未痊愈,又得了肾结石,拖着病体,带着向亲戚借来的学费和一点点生活费,以及一大箱子“章光101”(给学校里普遍秃顶的日本老师们带去的见面礼),邬桑就这样开始了赴日旅途。

怀揣着对发达国家简单而美好的想象,邬桑在日本开始了边学语言边打工的生活。这个时候他一共会说四句日语,分别是“你好”、“谢谢”、“对不起”和“再见”。留学期间,邬桑在日本打过39份不同的工,洗盘子,建筑小工,送报,除了没有去背过死人(在日本,收捡尸体俨然是个工种,因为没人爱干,所以报酬很高),什么脏活累活,只要有钱他都上。

最累的时候,凌晨两三点才结束在一个冷饮工厂的工作,但早上7点又要坐地铁穿过大半个东京去上课。有一次他在地铁上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绕着东京跑了好几圈。

虽然生活艰辛,但对艺术的热爱却从未消失△

但这么兼职,交了学费、房租、水电费,再买些书、生活用品,还是所剩无几,最后邬桑兜里只剩下500日元了(相当于人民币1元)。中午放学,同学们喊着去外面馆子吃饭,邬桑说:“我带了便当”。左顾右盼确定同学们都走光了以后,他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饭盒。这是一大份白米饭,上头盖着1枚小小的煎蛋。没钱的时候,多吃米饭,也涨力气。

因为穷得没钱去澡堂,邬桑还一度像流浪汉一样,半夜偷偷跑到公园的洗手池洗澡。在这样的困窘中,他考入了一所医药专科学校,但最终因为交不起学费而被迫退学。

在痛苦的日子里,邬桑常常用音乐治愈自己。那时候还不会说几句日语,但日语歌却唱得很溜了。在艰难的日子里,音乐成为了邬桑的信仰,也是抚慰心灵的治愈良药。

2

跌跌撞撞

却被命运引入电影圈

邬逸聪是个上海人,在日本生活了三十年,娶了日本太太,也成了半个日本人。但他既不像我们想象中的上海人,更不像我们印象中的日本人。他是一个久经岁月,被时光之砂磨砺成的、满是棱角的硬汉。他的朋友遍布天涯海角,大家都称他“邬桑”。初见邬桑,这个世俗眼中的成功男人没有西装革履,而是身穿黑色休闲卫衣、脚蹬一双休闲皮靴。头发剃成“毛寸”,一绺绺精神地立着。黝黑的皮肤,嘴巴轻抿,额头上的川字纹像刀刻一样,尤其深刻。

罗素说,一个人的脸,是一个人价值的外观,写着他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邬桑的脸长得如同金刚、脑袋像青春期的刺猬、眼神囧囧格外坚毅,里面有他面对命运的倔强,也有生活浸润出的坚韧与力量,30年的旅日故事,全写在这张脸上。

接受采访时邬桑陷入回忆中△

就在邬桑的留学生活陷入绝境的时候,老天给了他宝贵的转机:一家名为东京现像所的电影胶片冲印后期制作公司招募中文翻译,凭着自己化工专业知识和从小对摄影的浓厚兴趣,邬桑得到了聘用。

当时正值中国电影第五代导演们走向国际之时,到技术更先进的日本进行后期制作成为导演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东京现像所敏锐地抓住了这一契机,而邬桑也成为被这个中国电影史的辉煌时代选中的幸运儿,他被命运扔进这次电影艺术大潮,从此踏上了职业电影人之路。

1994年,与张艺谋导演合作《活着》,张艺谋及主演巩俐同时为邬桑签名留念△

邬桑当时并不知道,从他参与制作的第一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开始,《霸王别姬》《风月》《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鬼子来了》《太阳照常升起》《孔雀》《非诚勿扰》等40多部中国电影,划定了他此后近30年间的生命轨迹,张艺谋、陈凯歌、田壮壮、姜文、冯小刚、张黎、顾长卫、巩俐、葛优、杨丽萍,王学圻……也纷纷成为他电影生涯中重要的伙伴和朋友。难怪窦文涛曾评价他为“中国电影的日本支部书记”。

与田壮壮导演合作《蓝风筝》△

与侯孝贤导演合作《戏梦人生》△

与谢晋导演合作《鸦片战争》特效拍摄时照片留念,摄于东莞虎门炮台△

说起跟这些名导合作过程中最难忘的事,邬桑聊到了跟姜文导演合作《太阳照常升起》时的一桩趣事。那时姜文通过邬桑联系到久石让,聘请这位世纪音乐大师其为电影《太阳照常升起》进行电影配乐作曲。三人约在录音棚里见面,姜文在样片中把需要做配乐的部分,已经用莫扎特经典音乐做了铺垫,并表达说:就是要这个感觉的音乐。有着丰富电影配乐经验的大师久石让瞬间暴跳如雷,把香烟狠狠的砸在钢琴上,大着嗓门说“我能和莫扎特比吗?直接用莫扎特的音乐就好了啊,还来找我干什么”,转身就冲上了二楼,足足二十分钟没有下楼。

久石让和姜文,同为艺术执着△

邬桑明白这是两个天才的争吵,他必须充当好沟通的角色。上了楼邬桑跟久石让解释到:“这绝对不是不尊重你,姜文是把自己希望出现的音乐的感觉做了一个示范。”接下来,是漫长的沟通过程,邬桑反复跟久石让进行沟通,一直进行到凌晨2点钟,久石让下楼了,再次跟姜文就电影配乐进行交流,谈了不到一会,久石让又将手中的香烟又重重摔在了钢琴上,再次不欢而散。一晚上不知道来来回回推翻重来,再推翻再重来。

最终通过不断磨合及反复沟通,姜文和久石让的天才碰撞,在邬桑的串联下圆满完成了。工作结束后三人相约去六本木的久石让常去的俱乐部喝酒,姜文对邬桑说:“虽然不知道你说了些啥,但你知道我想说啥。”

说到这些,邬桑平静的脸上才有了一些动容,也显露出一丝满足。其实抛开这些最终获得的荣誉,回顾前半生几近千疮百孔,此时邬桑顺了顺头发,说:“这是一个男人的勋章。我走过柏林电影节的红地毯,也跟日本首相见过面,这些跟我曾经的狼狈同时存在。”

邬桑不仅参与多部电影制作,自己也曾参与多部电影拍摄△

3

肝炎、肾结石、动脉瘤、抑郁症

命运如刀,他一刀一刀地扛了过来

初到日本的一段时间,邬桑还未曾痊愈的急性肾结石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肾结石发作时的疼痛是根本无法忍受的,除了手术、碎石,只能服用止痛药或打止痛针,同时大量喝水等待结石自行排出。邬桑在语言学校上课时结石发作,疼得满地打滚,因为怕叫救护车需要付费,坚持回到当时打工的报社员工宿舍,从行李里翻出由国内带来的阿托品,自行注射止痛,吓得日本人以为他是瘾君子,差点报了警。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要他住院。身上只有3万日元的邬桑哪敢在医院耽搁,打了一支止痛针就逃走了。

肾结石在他的生命里只能算是小病小痛。2011年,日本大地震,中日关系也不好,邬桑好不容易才有起色的事业陷入胶着。就在这时,他被查出脑子里有个动脉瘤。

多年来积攒的积蓄此前全部投入自己梦想的“拉面故事”剧本,现在他又回到了生不起病的状态。他不敢与人说,尤其是家里人。人到中年的邬桑在面对又一个人生关口的时候,多年结交的朋友们雪中送炭。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邬桑的病情,有人看似无意地介绍来了报酬丰厚的业务,还有人直接支付了手术费用。友情表达的过程,没有虚情假意的你推我让,没有唾沫横飞的豪言壮语,没有施恩于人的居高临下。这是邬桑最崇尚的男人间的交往方式: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深沉、实在、互相尊重。或许因为邬桑对人就是如此,他的朋友们很多也是这样。

上手术台前,余震还在进行中。一向以硬汉形象示人的邬桑陷入了一丝恐惧,一会问地震会不会停电?一会问停电了怎么办?一会又问手术要多久?一会又问会不会死?紧张不安中,他感受到了医生在他头皮上开始做标记,准备开颅。10个小时后,他被推出手术室,他见日本人说日语,见国人讲国语,还跟日本女护士用日语调侃。

从中国赶来慰问的朋友问他疼不疼,他说好疼。开颅的刀痕从右侧太阳穴起,跨过了前额的发际线,像装修一样被皮肤吻合器钉了四十九颗铜钉子,样子像《科学怪人》里弗兰肯斯坦创造的怪物,又像《机械战警》里被人体改造的主人公。

接受完开颅手术的邬桑△

顺利结扎了动脉瘤,本以为受到了上天眷顾,没想到噩耗接踵而至,医生告诉他说:“你这个血管瘤的位置正好是管抑郁症的”,邬桑慌神了。3天以后,邬桑真的抑郁症了。事业停滞,没有存款,孩子还要上学……那是他生活中最灰暗的时光,早上太阳出来难受,太阳不出来也难受。唯一的欣慰是三点半以后,孩子们要放学回来了。邬桑坐在家里,看着窗外,小学生沿着街道乌压压地回来了,那一刻他是拼命想活下去的。但是他还要装,装着和天真孩子们说话,装着自己没有病。

那是邬桑最灰暗的日子△

必须回上海,邬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当时手术还未痊愈不能坐飞机,他只能坐船回上海。一个人在船上跑来跑去,他满脑子都是自杀。外界的声音叽叽喳喳听不清楚,邬桑问自己“死还是不死”。

顿时间胸口像砸了几千斤的巨石。

“孩子今后的学费怎么办?”

“没了爸爸,孩子以后的教育问题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狠狠骂自己“没责任心”。

在反复的绝望、自责和试图振奋中,邬桑与抑郁症缠斗了三年。三年间,他在上海和东京找了三家不同的医院治疗。但是,效果并不大,通过阅读国内外大量的有关抑郁症的治疗书籍,邬桑才意识,治疗抑郁症除了药物辅助外,还得需要有一颗和抑郁症和平相处的心。

经过三年的煎熬,邬桑终于能接受抑郁症,并能和它和平共处了。每天走出屋外,喝咖啡,听音乐,看书,内心渐渐强大起来。也是那时候,邬桑深刻体会到给父母最好的礼物不是钱和物质,而是陪伴。只要在家,不论多累,邬桑都会给妈妈洗脚按摩。为了逗妈妈开心,邬桑还经常幽默地开玩笑说:“要不要再加一个钟啊?”邬妈妈被逗乐得合不拢嘴,配合说:“再加半个钟就可以啦~”。

在邬桑眼里,最好的孝顺是让

妈妈感受到被宠爱、被照顾、被呵护△

在邬桑眼里,孝顺和责任从来不是一个彰显人品的形容词,而是一个具体而为的动词。所以即便抑郁症再可怕,也终究被一颗坚韧而责任的心打败。他说:“我恐惧过,绝望过,崩溃过,但我从没放弃”。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4

不买房、开破车

他只旅行、听音乐、做电影

都说人活着,分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活着,追求生存和温饱。第二个层次是体面地活着,别人有房了,我也要有房;别人有车了,我也要有车。第三个层次是明白地活着,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想要什么,然后砍掉外在多余的东西,去追求内心的真实和自在。

一般人都是求生存到讲体面,再到精神需求,邬桑不一样。直接从活着跳到了明白地活着。当曾经的同学开始回上海置业,身家飙涨,邬桑却从来没有动过买房的心思。他的观点是:买房做什么?四海为家是男人的本色,买了房就意味着在一个地方扎下根去,单调地了此一生。

四海为家是男人本色△

邬桑也从来不想去过一种“标配”的生活,当周围的人们把生活过成了竞技场,忙着追逐“顶配”人生:要最好的房子,最拉风的车子,最多的票子,最给自己长脸的孩子时,邬桑却像孩童一样纯真地说:“我希望我自己住的房子一直是新房子”。没有羁绊,也没有不买房的不安全感,他漂泊在各个地方,精神自由。听音乐、看电影、喜欢车、喜欢旅行。他说:“我觉得我很满足了,这就是我的style”。

“前年我去了俄罗斯和美国,前几个月我又去了温哥华、西雅图,这个月我要去墨西哥和美国的洛杉矶和旧金山,下个月约旦、以色列”,说起来未来的规划,邬桑露出了少有的期待和兴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说:“我喜欢音乐,肯定得多花点钱买最新款的牛逼耳机、无损音乐播放器的设备啊,这些才是我的奢侈品,你看看咱国内哪个有钱人能和我比?”

当曾经一起青春的少年如今坐在一起谈论房子车子,当中年油腻甚至成为全网最火热的新闻标题,邬桑的故事,像一阵油腻中突然嚼到的清苦凉瓜。

是的。

他或许不够完美,不够体面,曾经也是不被看到的边缘人。

他或许不够帅,也不是高智商,甚至浑身上下透露着刺猬的攻击性。

他病倒过,颓废过,想死过。

但他也靠着一己之力,靠着不断修炼内心,战胜了命运给他的痛苦,找到了生命给他的乐趣,用自己的方式活出了值得他人都来羡慕一下的精彩人生。

这是邬桑的style,名利不是他的驱动力,喜欢才是他的春药。不去附庸风雅,也不去世俗苟合,而是在自己的内心找到一片桃花源,取悦自己。所以在外人看来他总是在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交一些有意思的朋友,享受最高级别的自由,这就是精彩人生。

邬桑带领乐领会员乐探北海道△

所有的一见如故,几乎都是灵魂契合。和邬桑精彩人生的生活态度一样,乐领也同样倡导返璞归真、有趣精彩的生活方式。所以当这两个相似的灵魂相遇时,他们产生了一些妙不可言的化学反应:邬桑成了乐领的天使股东会员,而乐领也成了邬桑下半生最重要的一部分。2017年,邬桑带领会员们乐探北海道,成了两个生命体相遇相知的起点。

在北海道,邬桑以《非诚勿扰》电影为原型,发起了一场深度的北海道旅行体验片。

他们在札幌酒店吃最地道的日式美食,也在新产健会LSI札幌诊疗所享受全套PET体检服务,参观国泰禅寺、下榻四姐妹居酒屋、吃怀石早餐、马粪海胆、炸顶级鳕鱼牡丹虾...

你还可以想象一下在最美丽的北海道,你背靠着下午出海的渔船,海鸥还在头顶低回盘旋,水鸟在脚下游弋徜徉,你就在阿寒湖里泡温泉......

在日本生活了三十几年的邬桑,对日本的一切好东西都能如数家珍。所以当乐领及会员们远道而来时,他像招待亲朋好友一样把家里的“宝贝”一件件呈上来。这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也是乐领及会员们共有的价值观——在最美的地方,做最喜欢的事,遇见最有趣的人。

这是邬桑的故事,也是真实的人生。

邬桑在乐领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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