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马 沙马的雪山

沙马的雪山

江雪（四川）

火中，木纹被拉伸

扭曲，炭化

火焰撕裂处，木柴显出沟壑

并履上一层白色的炭灰

奔忽的火苗，红红的木炭

与甘孜雪峰下燃起的那堆篝火无异

锅灰生满铁壶，砖茶在沸水中翻滚

沙马抿完一口烧酒，用手心擦了擦瓶口递给我

我们围着一堆火。身后

是连绵高耸的雪山

木纹在火中拉伸，扭曲

并履上厚厚一层白灰

这冒着烟的沟壑像极了横断山脉

白灰，是不化的积雪

龙拉寺，塔卡，花椒坪

虫草，藏灰熊，金雕和雪豹

沙马娓娓道来

仿佛这些，都是他命里雪山上的精灵

木纹在火中不断炭化

仿佛沙马居住的横断山脉还在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