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心人 【世界博览】邻居,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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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心人 【世界博览】邻居,最熟悉的陌生人

发布时间:2020-12-28 23:54:19

巨大的压力,满满的日程,透明的信息……这一系列的城市化进程,让传统的嘘寒问暖、闲聊的邻里关系成为过去式,层出不穷的社会骗局和陷阱造就了许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些不经意间给自己建立心理防线的人,他们的社会问题背后都有一些原因。

第一,近在咫尺,杀人无处不在

据《镜报》报道,在新冠肺炎隔离肺炎期间,俄罗斯中部发生枪击事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猎枪打死了楼下的五个邻居和路人。原因是因为邻居太吵,那个人生气了,被杀了。几乎与此同时,泰国《国民日报》也刊登消息称,当地两邻居因噪音过大发生争执,导致一人被枪杀。同一个屋檐下有那么多故事,积怨已久酝酿谋杀。是什么原因导致见面相视而笑的邻居变成了一言不发的互斗,甚至升级为自相残杀的敌人?那些神秘的“凶音”,加上挥之不去的声音,唤起了被压抑的愤怒的上升。除了无法忍受的浮躁情绪,噪音侵占了自己的领地,无异于火上浇油,让负能量爆发的心烦意乱的邻居,无法感同身受,冲动的魔鬼依附自己。

当邻居变成“魔鬼”时,艺术家从那个窗口看到了线索,故事展开了。其中最著名的是希区柯克的经典悬疑片《后窗》,摄影师杰弗里斯正在家中养伤,在窗前偷窥邻居的日常生活以消磨时间。相机里建的住宅,是外人可以一窥他人生活状况的一种情境。每扇窗户似乎都有一双眼睛盯着它,杰弗里斯就是其中之一。住在对面公寓二楼的珠宝销售员拉尔斯和卧病在床很久的妻子安娜的争吵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一个雨夜,杰弗里斯多次看见拉斯带着一个箱子进进出出,第二天他看见他带着一把锯子和一把用报纸包着的小刀出去了,但他的妻子安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职业好奇心使杰弗里斯起了疑心。他怀疑安娜已经被杰弗里斯杀死并肢解了。然而,杰弗里斯没有目睹犯罪现场,所以他开始探索。真相大白后,一切都很明显了。

《后窗》剧照。

杰弗里斯就像沃尔特·本雅明笔下的“流浪者”。因为伤病,他暂时与城市分离,但因为这个窗口,他与社会有一定的联系。作为一个客观冷静的观察者,他有一种自发的反抗精神,这种反抗精神来自于他职业的惯性或者正义的初衷。虽然他不能在城市的建筑和人群之间漫游,但他仍然住在这里。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被边缘化的人,但他隐居着,等待着观察周围一举一动的机会。正是这样,“流氓”的视角构建了现代城市生活的图景,有机会观察城市的隐秘角落,挖掘废墟中的人性,冷却不流血的东西,月亮黑风高的时候隐藏在黑暗中的线索就会尖叫。

作为一个“流浪者”,杰弗里斯的愿景是走走停停,看着他的邻居悠闲地展示他们的能力:穿着性感内衣的优雅舞者做家务,忙着创作似乎从未停止的作曲家,过着平凡生活的夫妇...直到他目睹了推销员和情侣的生活,他才表现出理性和反思的一面。作为邻居,作为旁观者,杰弗里斯用自己的潜意识和想象拼凑出真相,恐怖的气氛一层一层加深。这也是希区柯克“读心术”的高明之处。他在故事的巧妙构建中没有表现出血腥,而是把血腥的场面传递给观众,当场“脑补”了局面。所以他的拍摄重点也在于酝酿感情与死亡的博弈,这也符合邻居是外人的视角。

有的因为个人恩怨被杀,有的因为心理暗示被杀。2019年,一部风靡网络的日剧《轮到你了》拉开了“交换杀人”的序幕。新婚夫妇蔡奈和翔太搬进了公寓,但他们原本期待着未来,但他们的生活被一次居民会议改变了。邻居的那句“此刻所有人都想杀人”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所有人都坦白了自己心中的仇恨。床岛经理建议在场的每个人宣布他们想杀的人。没想到,这个即兴游戏变成了一个复杂的杀人案件,涉及30多人。剧中邻里之间玩“交换杀人”的游戏,就是大家在纸条上写下自己想杀的人,然后把纸条放进盒子里,大家轮流画纸条,对纸条上写的名字采取行动。每个即将死去的人都会收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该你了”。有了“每周都会有人死”的暗号,他们都要倒吸一口冷气。

“交换杀人”的诡异之处在于,真正的凶手和死者之间可能几乎没有交集,这就大大增加了后期查案的难度。迷茫的程度直接击中了每个人复杂的内心世界。游戏一旦开始就会失控,参与者和执行者的命运都会失控,真相也不会公之于众,更不会轻易失控。现实中这种类似于“乱杀”的作案手法起源于日本,鲜为人知的案例就是震惊世界的秋叶原杀人事件。罪犯加藤志达背负着被公司开除和交坏朋友的压力,最终导致了随意杀人报复社会的悲剧。

产生这种想法的人大多是长期抑郁、精神受挫的年轻人,他们是孤立的。当他们的情绪或生存受到重创时,就会有犯罪的冲动。他们从未见过受害者,纯粹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个人情况不满意。对社会愤怒,从而攻击城市中某一阶层的人,可能是弱势群体,也可能在附近寻找目标。就像《轮到你了》杀陌生人,歹徒杀人如麻。同时,近年来,此类不知情的案件时有发生,随着人们心理压力的增加,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每一个路过的陌生人都有可能成为攻击者,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生存的沉重压力,而是MoMo。远亲不如近邻。如果他心灰意冷的时候社区或者邻里发来温暖,负能量就会逆转。

第二,想象和选择朋友和邻居

城市是流动的,封闭的。每个房间里,都有外人不知道的秘密。邻居作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能靠偶然或者隔壁一个半字拼凑出他们生活的轮廓。正是这些未知造成了悬念,暧昧的人际关系让人忍不住思考。旧约的出埃及记说:“不要贪图你邻居的财产。不要爱你邻居的妻子,奴婢,牛或驴或其他任何东西。”圣经中的这个警告也预示着现实中有很多人卷入了这种丑闻。

《为人母》剧照。

邻居的妻子,靠近水边。美国电影《一堵有心的墙》描绘的是邻里之间情同手足的情节。故事发生在一个小镇的富人区。萨拉是一个家庭主妇,家里有孩子,没有时间照顾她和丈夫理查德的关系,她的婚姻处于危机之中。闲暇时,她被住在同一个社区的已婚妇女布拉德吸引。她经常以带孩子的名义约会,并发展出婚外情。美国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在其著作《隐藏的维度》中提出了空相互关系和私人空的概念。他认为人们也可以像使用语言一样通过空之间的距离传递信息。他根据人们保持交流的距离定义了四种关系,各种距离也是社交距离(120-360厘米)在工作场所更常见;个人距离(45-120 cm)适合亲戚朋友之间的距离,即邻居之间的距离,仅限于了解,没有特殊关系;亲密距离(0-45 cm)暗示着他们是夫妻,是恋人。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和所处的环境有关。起初,莎拉和布拉德在社区里以邻居的身份相遇,并以微妙的谨慎来衡量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莎拉学生时代是个浪漫的文艺青年,经常积极争取男女平等。然而婚后她发现家庭主妇没用,丈夫沉迷网络色情,于是她对生活的所有希望顿时破灭。布拉德好胜的妻子总是抱怨他没有进步,这让他失去了尊严。随着莎拉和丈夫、布拉德和妻子之间关系的恶化,他们之间的亲密交流越来越少,所以莎拉和布拉德有机会找到更亲密的关系,从互相了解,互相了解,然后开始相爱,他们还上演了一出挑朋友挑邻居的戏剧。情侣之间的关系就像放风筝。太近了就放不下。如果你离得太远,你害怕飞行。保持一小段距离刚刚好。莎拉的失望和布莱德的堕落放风筝,但在拐角处,他们相爱了。

爱情可以互相吸引,但也可以是单恋。作为日本绘画史上著名的色情电影大师,若松孝二善于以黑白电影的形式呈现政治与色情碰撞的故事。他的早期作品《墙中的秘密》是一种基于邻里间偷窥的叙事想象,在平淡无奇的住宅中充满了压抑和沉闷。田,一个失败的高中生,夜以继日的努力学习,却无法承受青春期的躁动。他除了用双筒望远镜偷看对面居民楼里的男女之外,别无他法。事实上,偷窥只是若松孝二理解战后扭曲的人性和孤独生活的起点。在末日的阴影下,战争的余孽把狭小的空房间里的人们禁锢在单调的生活中,监视和窥视是反抗精神的表现。

法国思想家米歇尔·福柯在《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中写道:“我们的社会不是一个奇观社会,而是一个监视社会...我们既不是在圆形剧场,也不是在舞台上,而是在全景机里,被它的力量所消耗。我们是自作自受,因为我们是整个机制的一部分。”如今圆形监狱和塔楼不见了,四通八达的互联网时代实现了全景观看。在自我暴露的同时,别人也在不断的获取我们监控中的信息。当代人正在逐渐适应这种偷窥和被偷窥的共生关系。互联网热搜,电视真人秀,带货直播,给大家机会成为明星,成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偷窥不再是藏在暗处的“小把戏”,而是明目张胆的“呼唤”。而且被偷窥的人开始在表演中表现自己,在尽力博得粉丝微笑的时候,观众选择自己的偶像用别人的生命取悦自己。正如社会评论家哈尔·涅兹维耶茨基在《我爱偷窥》中所说,“偷窥源于传统社区生活的解体和大众电子娱乐而非普通社会的兴起。监视也是基于传统生活的解体和科技的进步。所以监视和偷窥交织在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的运行机制是这样的:我们日常生活中日益增多的娱乐,其实是来源于他人的生活。”

由此看来,在网络时代,“邻居”的定义正在扩大。它可能不再是一个实体,而是散落在小区房屋里的一些电子眼、显示器甚至手机上的摄像头,在每一个场景里观察人们的行动。一方面,关注个人隐私的人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害怕不经意间成为偷袭的目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一个“刷存在感”的时代,大多数人都害怕被遗忘,而在一个动荡的环境中,智能AI就像一个朋友,无形中保护着自己,截取这个真实的生活片段,那么就有可能成为娱乐素材。所以曝光和掩盖成了一对互相扶持的“伙伴”,就像传统的邻居认知一样,烦恼和温暖都在。

第三,抱团热身,看到真相麻烦

瘟疫伴随着人类的历史进程。历史客观地记录了灾害下的伤亡和损失,但很少记录处于疫情中的人们的日常生活。在危险和恐惧中,他们的小行动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好在这些都是擅长洞察的作家写进小说里的。当疫情结束,所有的焦虑和紧张都消失后,所有虚构的细节拼凑出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真实形象。

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病毒放大了人与人之间的爱。在极端的生活环境中做出选择,也是对人性的考验。在迷茫的情况下,城市灾难就像一面镜子,表现出善、恶、美、丑——有的人不怕危险,成为“最美的逆行”;有的人孤独终老;有些人逃离灾难...那些活下来的人是如何让自己的生活走上正轨的,那些不幸感染了严重疾病的人又是如何体面地死去的?这些问题都体现了疫情下的人情世故。14世纪的意大利作家乔瓦尼·薄伽丘(Giovanni boccaccio)在他的作品《十日谈》中描绘了瘟疫在佛罗伦萨盛行时,在一座乡间别墅里避难的场景。作为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杰作,薄伽丘亲眼目睹了可怕的瘟疫大流行,“黑死病”夺去了数千万人的生命。小说中10个青年男女在农村躲避瘟疫,那里环境幽静美丽,有酒有花,与城市里的死尸完全不同。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现在的困难,整天都在山里旅行,唱歌跳舞。他们还约定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10天100个故事,从历史传说到民间故事,有的是“新瓶装旧酒”,还有批评当时社会教会的黑暗,赞美爱情向往自由的轶事,或者讽刺或者幽默。

他们在虚构的王国里热身,为有限的社会开创新的世界空。他们跳出现实世界,构建了一个虚构的空,这既是对现实社会的延伸,也是对个人境遇的反思。福柯在《文字与事物——人文科学考古学》中提出了“异托邦”的概念。在他看来,“在所有的文化和文明中可能都有真实的地方——它们确实存在,并且是在社会的建立中形成的。这些真实的地方就像反地方,一个真正实现的乌托邦。在这些乌托邦中,真实的地方,在文化中可以找到的所有其他真实的地方同时被表达、争议和颠倒。这样的地方在所有地方之外,即使实际上可以指出它们的位置。因为这些地方与他们所反映和谈论的所有地方完全不同,与乌托邦相比,我称之为异托邦……”不同于乌托邦的不存在和遥远,“异托邦”是一个真实的场域,只需要依靠个人想象或人际交往来构建这样一个空空间。“大脑子”的青年男女打破了与现实的连续性。生活轨迹,在与世隔绝的花园别墅里讲故事,这个“桃花源”成了他们自己的“异托邦”。当正常的社区生活方式在极端情况下被剥夺时,人际交往倾向于“就地取材”,摆脱尴尬局面。《十日谈》中,每天都有一个人充当“国王”,把现实的冷酷和无聊从角色扮演的乐趣中剥离出来。

《生活大爆炸》剧照。

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最出名的是伴随一代人成长起来的轻松搞笑的肥皂剧《生活大爆炸》,引领科学浪潮席卷全球。影片中,四个科学宅男谢尔顿、伦纳德、霍华德和拉吉与隔壁餐厅的女招待佩妮(Penny)相撞,制造了一系列爆笑场景。剧迷们期待着这些弗兰肯斯坦的情感轨迹的改变。谢尔顿和艾米,伦纳德和佩妮,霍华德和伯纳黛特像电荷一样互相吸引,只有拉吉继续唱单曲情歌。令人着迷的是,这四个宅男和彭妮居住的公寓楼看起来与表面上的其他建筑没有什么不同——不时罢工的电梯、落后的配套设施,甚至还有一些恶化的迹象。令人惊讶的是房子的结构。网友通过故事展室和别人的动作对未曝光房间空的描述大致勾勒出建筑的内部结构,在细微之处看到房间的曲折。天马星空的奇思妙想渗透到日常领域,揭示了科学宅男生活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客厅装修,房屋结构,服饰都是科学的态度,智慧的火花,不可复制的个性。

弗兰肯斯坦通常是一个争吵的敌人,但在困难时期,他看到了真实的感受。他们虽然智商过人,各有所长,但也有不好说的缺点。拉吉患有严重的社交障碍,一看到异性就不能说话。这种社交恐惧症中的选择性缄默症在聚会上尤其尴尬。当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其他人出来偷工减料,拯救这个领域。不止他一个人有社交障碍,谢耳朵的女朋友艾米也是——科学屋女孩是个不人道的怪胎,生活死板无趣。直到加入佩妮和伯纳黛特的朋友圈,她才焕然一新。虽然她在和朋友交流的时候经常笑得很大方,但她也有自己的可爱之处。剧中还可以一窥美国人的日常社交生活,比如用语义歧义、夸张、双关来加段子。当双方观点相左时,盲目的劝说可能导致相反的方向,也可能伤害感情。与其争同一个水平,不如换个话题,在避免尴尬的同时,通过外交手段渗透对方的观点。这种沟通方式在剧中随处可见。在交往中,他们似乎违背了交谈的原则,却幽默地传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这是邻里交往的一种话语秘密。

本文发表在2020年第13期世博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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