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如 杜美如:我是杜月笙的女儿,跨越万水千山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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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美如 杜美如:我是杜月笙的女儿,跨越万水千山归来!

发布时间:2020-12-26 08:01:51

正文/智晓鸽

70年前的5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进攻上海。我父亲的第20军承担了主要任务,于5月27日占领了上海。同一天,上海一代枭雄杜仓惶出家,乘船逃离上海。

70年后的今天,作为20军的后代,我为杜的女儿写了一部口述历史。

70年后,我穿越了半个世界,穿越了所有的抢劫浪潮,笑死于仇。-去他妈的器官

作者和杜美如(左)在约旦的一家中国餐馆

2017年,我回到上海,站在新近修复的杜大厦旧居楼前。87岁那年,突然惊讶地发现大门顶上刻着四个字:竹、玉米、松木。

“松茂”是我老公的名字。当我父亲杜亲自设计这座杜公馆时,我和我丈夫还没有出生。会不会是父亲已经为我们牵红线了?

大家都以为杜的女儿会发财,其实我继承的只是“杜”二字。我像一只鸟。我一生都在躲避风暴,飞过千山万水,到处筑巢。

但不管我在哪里,小时候在杜府玩,总像是昨天。

父亲只喜欢一个名字:杜先生

遇到我的人都喜欢问我怎么评价父亲,是天赋异禀还是时代造就的英雄。

不管外界怎么看他,在我心里,他对孩子都是一个严厉的父亲。

父亲出生在浦东高桥。他6岁的时候,外婆难产去世了。当时家里穷得买不起棺材,就把席子卷起来埋在腐土里。后来这里长了一棵树,树根把席子连人也包了起来。大家都说风水好。

父亲杜(左一)

奶奶去世后,饥肠辘辘的阿姨只能送人。我祖父在我父亲14岁时去世了。父亲彻底成了孤儿,孤儿父亲很调皮,经常捣乱,学习不好,成了孩子们的国王。后来他惹事生非,逃到浦西开始流浪。他在一家水果店当伙计,切梨很好。

上海爸爸的传说大家都知道,但对我来说,爸爸只是一个严厉的家长。我父亲有10个孩子。他对家里的仆人很好,但对孩子很严格。他想预约批准。见面后,他主要是要求看书,然后给50个旧法郎作为零花钱。

我6岁了

记得有一次我外语考的不好,爸爸用鞭子打了我十下。阿姨爱我,让我穿两条裤子被打,但是我爸对我下手更重,不让他叫,但是他叫了又被打。

父亲才华横溢,聪明绝顶,是读书的料。因为家里太穷,他只读了半年私塾,然后一直听评书自学。他对知识分子极其恭敬,言谈举止温文尔雅,待人接物谦逊恭敬,常年穿着长衫,从来不解开最上面的扣子。他只喜欢一个称呼:杜先生。

父亲的生活方式:发大财

抗战初期,父亲还在上海。我听人说我父亲当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以至于上海租界的英美烟草公司要为抗战买单,不付钱就没法做生意。

后来,父亲担任中国红十字会副会长,捐赠医院和学校,抢救伤兵,运送物资,组建抵抗力量。他带着兄弟,跟随国民政府一路来到重庆,但几十个全家留在被占领的上海。

有一次听我妈说,我爸叫她在重庆卖DIA,一共400 Dockwra,支持在上海从事地下活动的抗日人士。

卖的钱会被我父亲在上海的家人送给地下抗日人士。如果被日本人发现了,那就群龙无首。那时候家里经常吃白菜和炖豆腐。为了哄孩子,过几天就把菜的名字改了,叫豆腐炖白菜。

当时父亲也和共产党打过交道。他向山西八路军捐赠了1000套防毒面具。上海被日军占领后,他帮助新四军维持其在上海的秘密交通线,向共产党根据地运送药品和子弹。

我父亲的生活方式就是好好结婚,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得到了他的帮助。

在国民党众多高官中,父亲和戴笠叔叔的关系更为密切。当他来看我父亲时,我们都不得不呆在里面,不能出来。有一天他主动问父亲:“你女儿怎么样?”

刚刚看到了戴伯伯的真面目。我在发抖。他的眼睛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你,让人害怕。

如果他来了,正好赶上他父亲抽鸦片,他父亲就要叫仆人把他抽烟的工具藏在床下,藏在屋里,让大家帮他闻闻袖子,看看有没有烟。如果是的话,赶紧喷香水,然后用湿毛巾擦脸,直到没有烟味。

他怕戴伯伯再怪他抽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父亲怕戴笠,戴笠也怕父亲。可能两人都有很强的性格吧。

1946年3月17日,戴伯伯坐飞机坠毁,父亲听到消息突然昏倒。那时,我们住在7楼。我父亲正要跳下去,这时他打开了窗户。他看起来很难过,不停地说:结束了,结束了...

三个月后,父亲慢慢康复。后来国民党在内战中大败,父亲越来越失望,搬离上海。上海解放前夕,他父亲怕共产党和他“算账”,决定离开上海。

我父亲在上海一直呆到最后一天

1949年,风雨交加。我清楚地记得2月6日,父亲让我带弟弟坐飞机去香港。

我今年18岁

那年我19岁。我刚刚被上海圣约翰大学录取。我收到通知,还没来得及注册。走的时候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想着回来就去大学报名。

我以为我很快就会回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带着行李箱,逃了大半辈子。

三个多月后,5月27日,父亲带着家人和一百多名手下从上海坐船到香港。在香港,生病的父亲和我谈起我离开时的情景,感慨万千。

那一天,上海“解放”了,父亲直到最后一天才离开。他说,船在吴淞口附近开的时候,他能清楚地看到大量八路(也就是解放军,其父曾称八路军)进入上海。

但是巴鲁没有海军,只能看着他们坐船顺利逃离黄浦江。

我父亲还在远离黄浦江的岸边看到了沈心纱厂。他对我说:“你奶奶在沈心纱厂工作的时候,一天只挣两个铜钹。后来我很努力,当上了沈心纱厂的董事长,但现在我只能失去它。我们都逃到了香港。”

在香港,父亲几乎远离家乡。他害怕被暗杀,生活在恐惧中。抗战时期哮喘越来越严重。

虽然父亲在上海不得不摇摇欲坠,但他实际上表面上赚得更多,花得更多,入不敷出。到了香港,情况就更糟了。我们住的房子也是父亲的好朋友陆源氏免费提供的。

目前有100多人在香港生活,每天的生活费要6.7万港币,基本靠老朋友和朋友帮忙。当时我二十出头,父亲让我打理家里的账目。我不得不每天小心翼翼地管理一个大家庭的开支。

我在上海时,父亲喜欢民国总统李送的对联:春申门三千客,小都城南五尺。那一幕在香港已经没有了。

我们每天都期待着回到上海。问父亲,他说:快了,一年回不去了,两年肯定能回去。抗日战争我们都赢了,从重庆回上海。

我们都相信它。

海那边是浦东的故乡

父亲从不和我谈论大事。但我猜他心里是怕共产党的。他不敢像黄老爷那样留在上海,把全家人的命运和部下的安危置之度外。随后,83岁的黄在上海的“大世界”门前一马当先。

更何况父亲常说:好马配不上两个鞍,一人配不上两个主。

当时大陆和台湾都在香港争夺父亲,父亲也有自己的算计:任何一方都不要得罪。

父亲(前排中学)、母亲姚玉兰(前排右)、父亲的第五任妻子孟晓冬(前排左)和我(后排左二)

我父亲在上海的时候,跟法租界打交道。他想带家人从香港去法国。但是,父亲非常忠诚,不愿意抛弃自己忠诚的幕僚,也有一些抗战死难者的幸存者。

经计算,140多名男女老少去了法国。护照和其他费用花费了15万美元,而我父亲当时所有的积蓄只有10万美元存在宋子良先生那里。

钱不够,父亲放弃了移居法国的计划,说:“我们都死在香港吧。”。

一天下午,两个人来到外面,找他们的父亲。父亲把他们迎进客厅,关上门不让我们进去。

平时我家“大小姐”端茶倒水。这次我好奇怪,会往门缝底下偷看。他们俩都穿着短衣服。两个人走后,我听见父亲对母亲说:“是那边的人请我们回来的。”

第二天,父亲对我说:“美如,我今天带你去浅水湾兜风,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父亲带我去浅水湾的一家餐馆。

在餐馆里,我碰巧遇见了电影明星胡蝶。父亲和她敬礼几句,让我和司机自己吃饭。他出去透透气,找了个地方独自看海。

他独自面朝大海坐了两个多小时。司机吃得很开心。他平静地问我:“小姐,我的主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跑去问爸爸:“你在想什么?”

父亲说:“我在看海,海的另一边是浦东的故乡。”

“我不希望你一辈子收债”

浅水湾没多久就吃完饭回来了,但是他爸爸的病又加重了。因为经济原因,考虑到安全,父亲没有请护士,就靠家人分几班照顾。我每天晚上从6点工作到天亮。

那天我在客厅照顾他,父亲的朋友杨冠北慌慌张张跑过来:“老杜杜,出事了!出事了!”

原来在人找父亲的时候,他父亲让他的朋友钱昕同时给和蒋介石写信,表达了同样的意思:杜先生愿意回到你的身边。

但钱伯伯那天喝了一瓶半威士忌,把信封搞错了,把去台湾的信和去大陆的台湾的信都寄了。

一切都是注定的。一直在观察情况,不想站错队的父亲,最后却照镜子了。他不是一个内外兼修的人。

一直在纠结是回大陆还是回台湾的父亲,终于下定决心:不去任何地方,去香港生活。

抗日战争胜利后,我(右一)和父亲(左一)及母亲姚玉兰(右二)在上海

绝望绝望的父亲哮喘越来越严重。后来,每天,我都会在床边抱着一个氧气瓶,让他呼吸氧气。

宋子良先生从报纸上得知他父亲快死了,主动打电话给我母亲,说他父亲还有10万美元,很快就把钱汇给了我们。

按照“先外后内”的原则,父亲给了我的家人和男人。我没结婚,拿了6000块。这是我们父亲留给我们的唯一遗产。

父亲对我说:“梅茹,阿姨对不起你,但是我看不到你结婚,送你结婚。”眼里含着泪,安慰着父亲,然后出去找汇丰,从专用保险柜里拿出一些“纸”。

从银行跑回来把纸给我爸爸。父亲把生病的人拖过来,当着我们的面一个个撕碎。那些是别人给他写的欠条,欠钱的不是商界精英,就是高级政治官员。我没有时间全部看完,只瞥了那些借美元和金条的人一眼,其中一个借了500的大黄鱼(金条)。

我们站在病床前,我们都惊讶于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父亲说:“我不希望你一辈子收债,也不希望你在我死后大费周章去打官司。现在饱受战争摧残的人,借钱的,手头有钱?如果他们以后有钱了,感激的话肯定会帮你的。”

母亲姚玉兰(前)、孟晓冬(后中)、我(后左)和我哥哥

父亲多次告诉我们,一定要把他的骨头带回上海,埋在浦东的高桥。

1951年8月16日,父亲去世。回到光明,留下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希望,但你们都有希望,中国还有希望。”

像孤儿一样俯瞰海峡的另一边

父亲去世后,我们一大家子,只能靠卖首饰在香港生活。好在我妈是江主席夫人的朋友。她向我们伸出援手,邀请我们全家去台湾。

后来钱昕叔叔和杨冠北叔叔也来了台湾。杨伯伯有一个侄子,李政道,他后来在美国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母亲带着我们的兄弟姐妹,护送父亲的灵柩,在台湾定居。我以为我很快会回到大陆,但我父亲的棺材没有被埋葬。之后来回大陆就越来越没希望了。直到1952年,父亲才葬在台湾基隆。

葬礼后几天,我们的十个兄弟姐妹和他们的母亲合影,这是杜孩子唯一的合影。

在未来,我们会为了生活而分道扬镳,在全世界分开生活。有的娶了阿拉伯男孩,有的娶了白人女孩,就像一个小小的联合国。

在台湾,江太太对我们家照顾得很好。母亲经常与江主席夫妇见面并聚在一起。但是母亲没有固定的收入,必须经常卖掉父亲给她用来养家的首饰。

我来台湾的时候,朝鲜战争爆发的时候,台湾安全多了。大陆这边,一时难以打理,打不过。几年来,我们全家都过着不缺兵不缺马的平静生活,这是罕见的。

我们是本地人。台湾虽然不是上海,但我们宁愿做和平的狗,也不愿做麻烦的人。只要我们平和自在,我们就是家。

25岁的时候为了避开追求者,去嘉义和朋友玩。在那里的一次露天舞会上,我遇到了和我同龄的战斗机飞行员蒯松茂。

我丈夫蒯松茂

蒯松茂,安徽肥东县店埠镇人。父亲死于抗日战争,母亲一路逃亡到后方四川做国民革命军的大女婿和女儿。

当时国民政府效仿苏美空军事学前模式,在成都冠县设立了空军事少年学校,招收小学或初中的孩子,训练飞行员。13岁时,蒯松茂自己报名,被学校录取,成为一名年轻的学生。

和我这个小康富家女相比,快松茅的年轻人苦不堪言,国家动荡不安,所以也苦不堪言。他说很多同学的家乡都被日本人占领了,连寒暑假都只能在校园里度过。学校经常被日本人炸,不亚于共产党在长征中所遭受的苦难。

他将永远记得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的那个晚上。空在军校的暑假,他回到成都北门外的家,晚上和同学去看电影。放映到一半,屏幕上突然出现一行字:日本无条件投降!

突然,电影院的人都跑了出来,大家把帽子扔在了半空上,跟着人群一路走到了成都最繁华的街道春熙路,那里人很多。人们笑啊笑啊,不认识的人互相拥抱。他们忍不住把街上的几个美国士兵举起来扔到一半空,捡起来,然后扔到一半空...

1949年,蒯松茂随军队撤回台湾,驻扎在嘉义空军事基地。他的母亲和哥哥都在大陆,生死不明。他看起来像一个孤儿,就像我父亲在他的家乡上海浦东看着大海一样。

江主席和夫人给我们送了结婚礼物

我们谈恋爱的时候,蒯松茂还很穷。他很坦白的告诉我妈,他所有的积蓄都只有一千块钱,他被送到美国空培训一年,靠攒钱攒下来的。

更何况他是战斗机飞行员,大陆方面“必须解放台湾”,台湾方面必须“反攻大陆”。无论是解放台湾,还是反攻大陆,都时刻准备战斗。战场上的枪和子弹都没有长眼睛。如果飞机坠毁,人死了,也不奇怪。

我妈没有阻止我嫁给一个随时可能被杀的军人。她对蒯松茂说:婚礼不用管,不用出钱,一切我来组织。

1956年,我们结婚了。江主席夫妇得知后,请我们吃了顿便饭,还送了两张绣有龙凤图案的红色被子和一套我一直珍藏的西式餐具。

我们的婚礼

婚后搬到老公的住处嘉义,住在日本人留下的一室一厅,然后搬到空的军人家庭村东门镇。部队宿舍很偏僻,条件很差。我放下达小姐的身材,学会了做饭,做家务。

我妈妈和奶奶都是京剧里有名的演员,我自己也很爱唱歌听京剧。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拨广播频道到大陆那边的电台听各种流派的京剧。

有一天,我在家里听着它,跟着收音机哼唱着,我老公回家就撞上了。他惊呆了:我在嘉义空军事基地负责偷听敌台,我老婆怎么会听敌台?绝对不允许!快关掉!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如果你被人知道,你会先被逮捕!

我和我丈夫

我吓得赶紧关机。我不想给老公带来麻烦,只好硬着头皮不偷听了。但私底下,我更想念大陆的故乡,更想念远离大陆的外婆小蓝瑛。小时候,慈爱的奶奶总是抱着我们姐弟俩哼着京剧。

1949年,外婆没有和我们一起出逃,而是留在了大陆,住在北京草场六条的巷子里。直到她老死,我家再也没见过她老人家。

江主席也很爱看京剧,但他发誓说,如果不反攻大陆,就不进剧场。为了让他开心,江夫人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邀请京剧演员到总统官邸演唱,让江主席不进剧场,这不算违背誓言。

我穿的是清朝末代皇后的宫装

当时,台湾街头到处贴着“别忘了留在聚安”的标语,意思是不要忘记故国。据说这四个字还挂在江主席的办公室里。

长官,这些飞行员不止一次被告知随时准备反攻大陆。

有一次,他和其他飞行员半夜接到军令,要求他们立即登机“反攻大陆”。其他人一直在驾驶舱,美军顾问赶到总统府制止,称如果台湾坚持作战,美国将不提供后续军事援助。美国担心台湾的轻举妄动引起连锁反应,苏联介入,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王先生也明白反击大陆根本不现实。没有源源不断的后勤援助,比如加油机的配合,所有的战斗机都永远回不来了,因为大陆太大太深。

我是中国餐馆的老板娘

20世纪50年代台海危机爆发时,王先生带着他的战斗机参加金门炮战。炮兵战斗结束后,上面有指示,尽量避免直接冲突。王先生坐飞机巡逻海岸或掩护补给船时,经常会在空遇到大陆来的飞行员,大家都在空心照不宣地打招呼。

婚后几年,王先生从一线飞行员调到台湾驻约旦大使馆,成为空武官。1969年,我带着孩子来到约旦,正好赶上约旦和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之间的战争。

当时觉得很奇怪。每天从中午11点开始,没有枪声,下午5点也没有声音。后来我才知道,两个士兵都去喝咖啡了。咖啡喝完了,又开始打架了!

我和约旦女王

作为一名外交官在约旦的妻子,她与亲戚朋友有很多联系。有一次,王太后的法语翻译临时有事,我就临时做了她的翻译。那些外国外交官没想到我一个中国人法语说得这么流利,问我是不是从小就住在法国。

他们不知道,我是杜的女儿,中国法租界公共董局的董。

这一刻,我很想爸爸,想起小时候他打我,逼我学法语和英语,想起他的一句话“一定要读书认识人”。

约旦是个小国,大部分是沙漠。其他中东国家盛产“石油”,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个“上帝的弃儿”被强大的敌人包围,靠侯赛因国王的长袖善舞在夹缝中生存。这样一个小国多年来在中东的混乱中找到了和平。

侯赛因国王很像他上海的父亲。

1976年,约旦与大陆建交,台湾大使馆撤销,王先生被送回台湾。但是我们看中了乔丹和王氏家族,不想回台湾。王先生退休,留在约旦。

王先生与约旦国王侯赛因

侯赛因国王一家对中国文化情有独钟。有一天,国王和丈夫聊天时说,世界上很多首都都有中餐馆,中国菜很好吃。国王的弟弟哈桑王储也告诉我们,世界各地都有中国餐馆,但约旦没有中国餐馆。你为什么不在约旦开一家中国餐馆?

就这样,我卸下了外交官夫人的首饰,荆钗裙,成了中餐厅的老板娘。为了筹到足够的钱开餐厅,我们一次性把台湾的退休金全部取出。

我和老公在约旦第一家自己开的中餐馆

1979年,约旦第一家中餐馆中国饭店开业。以前只吃批评菜。现在我带着头皮投入战斗。何先生既是老板又是打杂的。他是厨师和赛跑运动员。他是一名购物者和簿记员。他已经睡在地板上,白手起家,努力工作,甚至教当地人先用筷子。

中餐厅在约旦开了近30年,皇室是常客。来自的官方代表团,听说杜的女儿已经在这里开了一家餐厅,总是很好奇。他们想去参观并合影。

我和这篇文章的作者以及前新华社驻中东记者在中国餐馆演奏了风琴(图为沈涛)

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看到他们,我觉得很亲切,仿佛大陆并不遥远,年轻的时候,我在大陆的时间并不遥远。

我父亲为我们画了红线

回想起小时候曾经的震惊,可是我们杜家怎么敢回去?

两岸解禁后,两岸交流越来越多,但我们一直忙于餐厅生意,一直无法回家。直到2001年,我才第一次回到上海,这次我也申请了台湾同胞证。

时隔52年后,我带着女儿和家人回到了上海

2005年,我老公带我回他的老家安徽给他亲戚扫墓。

王先生去了台湾,婆婆跟着王先生的四哥到了安徽枞阳,长江北岸的一个小镇。直到1973年去世,老人深受思念和惊吓,直到去世都没见过海峡对岸的儿子,更别说我媳妇了。

王先生离家时,还是个帅哥。他回国的时候已经七十岁了,慈母已经成了一片空白的黄土!母子永远分离。在枞阳郊外的荒山上,他跪在母亲长满草的坟前,烧纸痛哭。我也在素未谋面的婆婆坟前跪下磕头。

2017年,老公和侄女齐文林在苏州

钱山,渡浪,笑死。所有的漂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河流到大海,所有的离合,从湍流到平静。

杜家族的后裔分散在世界各地。我和老公一起生活了四代。不管走多远,文鹏、文琪、文瑞每年过年都会回来给我们磕头。

九十年代末,我们回到台湾定居,但经常回大陆。我们去浦东看杜家祠堂,去北京琉璃厂,去前门老舍茶馆听京剧,70多年后去成都看空军校...

2017年底,我们去上海的时候,我们被修复到大厦,嘉定杜公馆的旧居。我和老公惊讶地发现,杜府大门顶上刻着四个字:竹、玉米、松木。

我和我丈夫住在修复后的杜公馆里,门上有四个字:竹子、玉米和松树

这个房子是上海新开发的时候我爸亲自设计建造的。那时候我和老公还没出生。我想起父亲去世前,看不到自己的婚姻,我很难过。原来他已经为我们牵红线了。

走了一座又一座山,过了一条又一条河,漂流了世界各地,我们终于可以在夕阳下享受家乡的宁静和美丽。只是父亲的遗愿葬在上海浦东高桥,至今未实现。

关于作者:出生于安徽安庆,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国际政治系,记者,曾任中东记者。军人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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