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瓦锡之死 【5.8】拉瓦锡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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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锡之死 【5.8】拉瓦锡之死

发布时间:2020-12-28 14:29:49

今天是2019年5月8日

这是第358篇关于馒头的文章

科学家,

特别是对人类文明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

不管你在哪个国家,都应该是一个受尊重的群体。

然而,也有例外。

1794年5月8日

拉瓦锡被送上断头台

一个

1794年5月8日上午,法国巴黎的路易十五广场人头攒动。

热情的法国人很早就聚集在这里,窃窃私语,期待着看着一台机器高高地站在广场中央——

这是国王路易十六亲自设计的“断头台”。

今天早上,这座自大革命爆发以来就超载的断头台将执行28人的死刑。

那是28个税务人员和与税务公司有关的负责人,也是一群被普通人讨厌和唾骂的人。

死刑已经开始了。

随着人头落地,围观群众的情绪开始慢慢被调动起来。

第四个上断头台的死刑犯是一个50岁左右的人。与以前的死囚不同,他看起来很平静。

他一言不发,安静地跪下,把脖子伸进铡草机的切口里。

铡草机被慢慢拉起来,轰然倒下,他的头掉在地上,大家欢呼起来。

在场很多人都不知道倒下的头是谁的。

法国著名数学家拉格朗日(“拉格朗日点”以他的计算命名),似乎代表了当时整个科学界的心情:

“他们可以一眨眼就把他的头砍下来,但是他一百年也不会再长一个!”

第四个被送上断头台的人是安托万·洛朗·拉瓦锡。

他在人类化学史上的地位堪比达尔文之于自然科学,牛顿之于物理学。

他被称为“现代化学之父”。

法国巴黎协和广场最初被称为路易十五广场,因为断头台是在法国大革命期间安放的,所以也被称为断头台广场。

2

拉瓦锡于1743年8月26日出生于巴黎。

拉瓦锡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他父亲是律师,母亲在他5岁时去世,但他留下了丰厚的遗产。

按照父亲的意愿,拉瓦锡18岁考入巴黎大学法律系,后来取得了律师资格。但是拉瓦锡发现他的兴趣不是法律,而是自然科学。

1764年,显然有律师资格并能赚大钱的拉瓦锡,去做法国著名地质学家盖塔的助手,收集法国矿产,绘制第一张法国地图。在这个过程中,拉瓦锡研究了巴黎石膏与巴黎石膏之间的转化,并参加了法国科学院关于城市照明的征文活动,获奖。

拉瓦锡的助理生涯持续了三年,也正是因为这三年的杰出成就和贡献,他成为了法国科学院院士。

那一年,他才25岁。

当年轻的拉瓦锡能够成为一名院士时,他自然应该有所作为。经过多年的地质调查,拉瓦锡已经明确了他真正的兴趣——化学。其实“化学”在当时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基本上是和“炼金术”结合在一起的。拉瓦锡很快证明了他在这个领域有很大的天赋。

拉瓦锡

比如欧洲人早就相信古希腊传下来的“四元素说”——世界是由“风”、“火”、“水”、“土”四种元素组成的。虽然这种说法早就被英国天才化学家罗伯特·博伊尔驳倒了,但还是有一大批信徒,包括很多至今仍无法完全走出这个怪圈的科学家。一派学者坚持认为,水长时间加热,就会变成土壤。

拉瓦锡站了起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有科学素养的人,拉瓦锡并没有多说话,而是直接谈到了实验:他将蒸馏水密封加热101天,发现瓶底确实出现了微量固体。

这不是证明水长时间加热真的能变成土吗?拉瓦锡可不这么认为。他继续使用实验手段:他用精密天平称出了容器缩小后的质量,发现正好等于瓶底固体的质量,而水的质量完全不变——这说明固体来自瓶子,与水无关。

这个实验粉碎了“水热变土”的说法。

那一年,拉瓦锡27岁。

拉瓦锡之所以成为人类化学史上的里程碑,是因为他颠覆了燃素说,发现了氧化现象。

关于普遍存在的“燃烧”现象,几乎所有欧洲人都相信德国哈勒大学医学与化学教授斯塔尔提出的“燃素”理论——世界上所有可燃物质都含有燃素,物质燃烧时燃素是分离的,燃烧时产生的热、光、火焰是燃素逃逸时的暴力现象。

“燃素说”确实能解释当时一系列无法解释的“燃烧”现象,所以虽然它显然不能解释“为什么金属燃烧后会变重(说好的“燃素”会脱离?)”这些现象几乎成了公理。

是拉瓦锡站出来用实验质疑。

1772年,29岁的拉瓦锡开始系统地研究燃素说。凭借高超的实验技巧,他设计了著名的“钟罩实验”来测量气体燃烧前后的体积变化。在整个实验过程中,拉瓦锡发现物质的燃烧实际上是可燃物质与空气体中某些物质结合的结果,可以很好地解释金属燃烧后重量会变重的问题。

拉瓦锡的实验室被收藏在法国艺术和工艺博物馆

为了进一步证实空气体的哪一部分与燃烧结合的问题,拉瓦锡在1773年进行了进一步的实验,最终发现能“帮助燃烧”的气体是一种元素。1777年,他正式将这种元素命名为“氧”,也就是现在所知的“氧”。

1777年,年仅34岁的拉瓦锡在一系列精确实验的基础上产生了一份详细的报告:《燃烧导论》,彻底否定了“燃素”理论,提出了全新的“氧化”理论:

1.物质燃烧时,放出光和热;

2.只有在氧气存在的情况下,物质才会燃烧;

3.空气体由两种成分组成。当一种物质在空气体中燃烧时,它吸收了空气体中的氧气,所以重量增加,物质增加的重量正好是它吸收的氧气的重量。

4.常见的可燃物质(非金属)通常燃烧后变成酸,氧是酸的来源,所有的酸都含有氧。金属煅烧后变成煅烧灰。它们是金属的氧化物。

“氧化理论”的引入对当时人类化学的进程具有重大意义,使当时的科学家们走出了燃素的迷雾,将人类化学研究的路线重新定位到正确的方向,进而迅速发展。

拉瓦锡对人类化学发展的贡献远不止于此。

在证明“氧化”实验的过程中,他顺带再次证实,虽然物质在一系列化学反应中改变了状态,但反应前后参与反应的物质总量是相同的——这就是化学反应中的“质量守恒定律”(这一定律实际上是俄罗斯科学家罗蒙诺索夫于1756年发现的,但莫斯科当时并不在欧洲的核心科学界,这一发现并没有得到欧洲的重视)。

他引入了化学命名法chimique,正式提出了化学的命名体系,让不同语言背景的化学家可以相互交流。这些原则中的许多原则,加上贝瑟利乌斯(瑞典化学家)的符号系统,形成了至今仍在使用的化学命名系统。

他定义了“元素”的概念,对当时常见的化学物质进行了分类,归纳出33种元素(虽然有些实际上是化合物)和常见的化合物,使当时零碎的化学知识逐渐清晰,进而与“炼金术”完全分离。

他率先统一了法国的“度量衡”——主张建立以地球极点到赤道的距离的1000万分之一(约1米)为标准的“米”制,质量为1立方分米的水,最大密度为1千克。这个系统现在已经在世界各地使用。

他写的《Chimie之路》在欧洲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再版数十次。与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并称为世界自然科学史上的“三大名著”。

拉瓦锡在实验中

到1789年左右,拉瓦锡不仅在科学领域,而且在政治领域都成为法国的杰出人物,并当选为众议院议员。虽然拉瓦锡多次说他不想参与太多的政治事务,只是想回到实验室做一名化学家,这时,时代的洪流已经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然后,一个巨浪迎面扑来-

“法国大革命”开始了。

法国大革命爆发的象征——攻占巴士底狱

“法国大革命”爆发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人们对法国税收制度的不满。

拉瓦锡刚刚走进这个坑。

1769年,拉瓦锡向国王支付了50万法郎的定金后,成为了一名“纳税官员”,并掌握了对盐和烟草征税的权利。

根据当时的法国法律,“纳税官”每年可以向国王缴纳约定的税款,多余的部分可以进入他的口袋。这种缺乏约束和监督的制度,无疑会导致一种极端的情况——“纳税官”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向人民多征税,苛捐杂税。

应该说拉瓦锡是个有钱的年轻人,对财富没有太大的欲望。他作为“纳税官员”的一个主要目的是,各种化学实验仪器太贵,需要更多的钱来购买和制造。事实上,拉瓦锡的大部分税收盈余确实都花在了工具上,并且进行了盐税改革,打击走私,并在自己的农场进行农业化学实验,希望通过增产来抵消高税收的影响。

但当时法国规定贵族和僧侣不用交税,于是沉重的税负就落到了最底层的人和新兴的城市中产阶级身上。一大批中下层民众的怒火越来越高,矛盾越来越集中在法国的税制上。作为普通民众的代表,“税务人员”很快成为所有矛盾的焦点。

此外,1771年,拉瓦锡娶了他同事14岁的女儿,她也是皇家税务公司的负责人之一。通过这段婚姻,拉瓦锡作为“纳税官员”的地位更加稳固,但作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形象进一步与“收税”联系在一起。

这幅拉瓦锡夫妇的著名画像是由当时的著名画家雅克·路易·大卫画的。拉瓦锡的妻子玛丽·博尔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妻子。事实上,她在拉瓦锡的许多实验中扮演助手和记录员的角色。

1789年7月14日,“法国大革命”终于爆发,愤怒的民众迅速聚焦法国的税制。作为一名“税收官员”,拉瓦锡相当冷静。他一方面认为“含税”是国家而不是他制定的法律,他只是遵守而已。另一方面,他认为他的税收利润主要用于科学研究,他对法国乃至全人类的科学事业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以至于他不会被捕。

然而,拉瓦锡是天真的。

虽然拉瓦锡本人并不敌视法国大革命,但他不知道的是,有相当多的人敌视他。

拉瓦锡一步步被带入绝境,跟两个人有关。

第一个人是让·保尔·马拉,他因为历史教科书中的一幅画而为中国人所熟知。

著名的马拉之死。值得一提的是,这幅画的作者是雅克·路易·大卫,他画了拉瓦锡和他妻子的肖像。

直到40岁,玛拉还只是个医生。但作为一个从小就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玛拉学习过希腊语和拉丁语,会说法语、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学习过化学、物理和医学,翻译过牛顿的《光学原理》,出版过《光学基础知识》,因撰写《电学特性研究》获里昂科学院奖。

玛拉一开始想成为一名科学家,于是他写了一本关于火焰的书,寄给了当时的法国科学院。《火焰论》中所有的观点都是建立在燃素说的基础上的,因此遭到了一位科学院院士的无情批判,认为它没有科学价值。

这个人就是推翻燃素说的拉瓦锡。

1783年,玛拉找到了他更好的领域:成为一名激进的革命者。《人民之友》这份几乎由马拉撰写、编辑和出版的报纸,成为当时法国最著名的报纸。玛拉的很多观点得到了底层法国人民的热烈支持,他们直接称玛拉为“人民的朋友”。作为全国协会的主席,玛拉成为了雅各宾派的重要领袖之一。

玛拉从未忘记拉瓦锡给他带来的耻辱。

法国大革命爆发后,玛拉带头把民众对税制的愤怒引向拉瓦锡,并发出号召:“把这个伪学者埋葬在公敌中!”引发对拉瓦锡的批评。当时,马拉指责拉瓦锡在烟草上洒水以增加重量和伤害人民,并写了这样一段话:

“法国公民们,我要向你们揭露拉瓦锡先生,一个骗子,一个土地掠夺者的儿子,一个化学学徒,一个股票经纪人,一个税务员,一个火药总统,一个银行领导人,一个皇帝的秘书,一个法国院士,瓦维尔的密友,一个巴黎食品委员会的渎职者,以及当代最伟大的阴谋家。这位一年挣4万英镑的绅士,为了收税,竟然花了我们穷人3300万银元修建城墙,把巴黎变成了空密闭的监狱城市。7月12日和13日晚,他把国家火药库搬进了巴士底狱。他还想用恶毒的伎俩试图进入巴黎城市管理委员会!”

其实拉瓦锡修建城墙是为了打击食盐走私,与“空气不通”无关。为了防火,他让人们在烟草上洒水。称重后洒水。

但是,人的情绪很容易被玛拉激起。

然而,玛拉没想到的是,他死在拉瓦锡面前。1793年7月13日,玛拉在浴缸里被女刺客科黛刺死。

另一位法国画家保罗·博德利画了马拉之死。此时是1860年,画中刺客和玛拉的表情和眼神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另一个人,名叫佛克罗伊。此人也是法国科学院院士,与拉瓦锡共事很久。然而,在拉瓦锡的指控中,福科洛背着他做了很多事情,这是一次典型的冒雨。

在一些人的操纵下,在人民日益高涨的愤怒中,拉瓦锡不知道自己被推向了死胡同。

1793年11月28日,拉瓦锡被捕入狱。

除了他之外,皇家税务一揽子公司还有27名其他成员,包括他的岳父。

拉瓦锡入狱的消息震惊了法国学术界,各种社团纷纷向法国国会提出申请,希望赦免拉瓦锡,甚至允许他复职。

然而,当时在国会掌权的是最激进的“雅各宾派”,拒绝了拉瓦锡的所有赦免请求。

1794年5月7日,在被拘留了半年后,拉瓦锡等人被带上法庭。在过去的六个月里,拉瓦锡一直试图恢复科学研究,并提出被没收,只要他仍然可以成为一名药剂师,但这一提议也被拒绝。

在法庭上,没有回旋的余地。28人全部被判死刑,为了避免睡大觉,必须在24小时内执行。

1794年5月8日,本文开头的场景出现了。

拉瓦锡被送上断头台

据说拉瓦锡死前想做一个实验。他和负责行刑的刽子手约定,他头朝下后会迅速眨眼睛,并要求刽子手数一数他总共能眨多少次,以此来确定脑体分离后意识还能保留多久。

刽子手最后数了数,拉瓦锡眨了11下眼睛。

然而,这个故事在正史中并没有记载。有一份白纸黑字的记录,是拉瓦锡死前写给妻子的最后一封告别信:

“我过着非常幸福的生活。

我想人们会带着一些遗憾的心情记住我,也许会在我身后留下一些名声。

我还需要什么?"

事实上,拉瓦锡很快就平反了。

1794年7月,凶残的罗伯斯庇尔本人被送上断头台,雅各宾派倒台了。之前被处决的拉瓦锡很快恢复了名誉,人们为他举行了盛大庄严的追悼会

然而,他那被拉格朗日称为“百年不出”的聪明脑袋,再也没有回来。

拉瓦锡被送上断头台,并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因为当时法国的税制确实造成了极大的不公,他也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民众所痛恨的税制的代言人。

然而,正如拉瓦锡自己所说,他不是制定这条法律的人。虽然他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恶法”的帮凶,但无论他把税款花在哪里,都不应该上断头台——即使他彻底放弃了他伟大的科学成就。

这无疑会让人审视将拉瓦锡推上断头台的“大革命”。

法国前总统密特朗曾这样评价“法国大革命”:

“法国大革命就像生活本身一样,是一个混合体。这既鼓舞人心,又不可接受。大革命时期,希望和恐怖交织在一起,暴力和博爱交织在一起。”

的确,这场大革命不仅反映了法国人民意识和革命精神的觉醒,而且释放了大量的暴力和恐惧,甚至表现出人性的各种疯狂、残忍和卑鄙。

玛拉被称为“人民的朋友”,因为他不停地为法国的穷人呐喊。但在1792年出版的《人民之友》中,他公开提出要砍掉敌人的脑袋,并给出了一个精确的数字目标:27万。

起初,罗伯斯庇尔大力倡导人权,甚至提议废除死刑。然而,当他来到台湾时,他是一个嗜血的人。任何反对他的人都不能为他辩护,也不能请律师,所有人都被送上断头台,包括他亲密的战友丹东,他之前把人送进监狱,一视同仁地屠杀了1000名囚犯。

在那些人心惶惶的日子里,报纸上唯一用来形容罪犯的字眼就是“野心勃勃”、“阴谋家”、“反革命”。只有一种“叛国罪”,只有一种惩罚是“死刑”。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开始举报、告密、背叛,甚至陷害他人。但与此同时,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尽了最大努力——在拉瓦锡的追悼会上,佛克罗伊,他已经陷入了坟墓,发表了一个特殊的演讲,表达了他对拉瓦锡的崇敬。

因此,在这样一个疯狂的时代,别说拉瓦锡是一个有成就的科学家。从王侯将相到普通百姓,没有人知道明天的命运是什么,是荣是辱。

人一旦陷入运动疯狂,很容易变得面目全非,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

国内外都有现成的例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读一些历史,记住一些历史。

为此,它决心不让一些历史重演。

本文的主要参考来源:

1.油画科学家: :解读(张九清,科学,2017年9月25日)

2.“当税务官的化学家被推上了断头台——谈拉瓦锡死日的法国大革命”(叶克飞,腾讯。网站,2014年5月8日)

3.《革命狂热与化学家:拉瓦锡之死》(凤凰卫视《八分钟开卷》节目,2009年7月9日)

4.法国大革命中的著名死刑案件(杨、杨一航、王静,《中国判例法》2016年10月31日)

5.拉瓦锡罪有应得吗?”(程,《看报周刊》,1994年4月25日)

6.死在断头台上的“现代化学之父——拉瓦锡”(尹传红,搜狐。网站,2017年4月4日)

[7.13]一幅名画背后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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